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如今竟会动手打人了么?” 以前的卫央就算不喜欢也会强忍着不说,毕竟她向来会给人留几分薄面,但如今的卫央重活一世,在烟县走过的路,看过的人,经历过的事着实太多,看事情的心境早就发生了变化,她没办法让这些人在她面前搬弄是非,甚至还光明正大的欺负到她面前来。 是故卫央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眼神轻蔑, “王扶柳,我以前从来不大人是给你留几分薄面,也是为了你好,可你也并未领情呢。” 若是领情,就该领着自己的丫鬟,好好调教一番,而不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便欺辱一个七王妃。 尊卑规矩,难不成这王府都不教么? “阿央……”王扶柳一双美眸含泪望着她,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盈盈也只是想劝你,她没有忤逆你的意思,你这样让我真的很难过。” 卫央直勾勾的看着她, “王扶柳,我不知道你在难过什么。你的丫鬟刚刚是如何称呼我的?卫家小姐?我是姓卫不错,但如今既已嫁给了王爷,那前面便是要冠夫姓,堂堂太傅家教出来的便是这些东西么?!” 王扶柳暗戳戳的咬牙,手里的帕子已经被她给攥的变形了,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下来,看得人心生怜悯,但卫央却别过脸去,依旧冷声道: “王扶柳,你我都是女子,也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你的丫鬟刚刚说的话,你心里比谁都明白。但我卫央奉劝你一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既然是太傅家的娇宠的地孙女,那便莫要自降身价来当妾。” “你!”王扶柳闻言伸手指向卫央,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才没有呢!我乃是当朝太傅嫡亲的孙女儿,要什么亲事配不上,何须自降身价?!” “那便好。”卫央微微笑了一下, “那便请你记住今日所言,可莫要等到来日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王扶柳才明白她这是中了卫央的激将法,心中又气又恼,愤恨卫央为何竟会是这样的人,心里埋怨自己以前有眼无珠,怎么就跟这样的人做了姐妹? 但对于卫央这样的姿态也是有些羡慕的,她虽说是家中的嫡孙女,但对于王家来说,她不过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甚至连自己的婚事也做不了主,但卫央就不一样了,做女儿的时候在卫家便是千娇万宠,还由自己的师父给找了一门好亲事,嫁给了风姿绰约的郁良。 出嫁之后,上无婆母拘束,下无恶奴欺主,郁良对她的一切行为还纵着惯着,哪怕自己都已经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依旧无动于衷。 看着不远处的郁良,王扶柳的心里悲伤渐起,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收回自己刚才的话。 她明明就是想要嫁给郁良的,但此刻她只能轻咬着下唇,用那双好看的泪眸看向郁良,期待他能分一个眼神看看自己,她的家世一点也不必卫央差,她的容貌也不必卫央差,她比卫央温柔体贴多了,为何郁良不能看看她呢? 可郁良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向卫央,在她的肩膀上掸了掸,轻声道: “刚刚有柳絮飞在你肩膀上了。” 声音温柔,是她幻想中的模样。 王扶柳在那一刻的心都碎了,她看着卫央,啜泣道: “阿央,你不能这样,王爷待你这么好,你为何要让他承受非议?” 卫央惊诧了一番,尔后轻笑道: “我的人,何时也轮到你管了?” 王扶柳一时被噎的说不上话来,隔了一会儿,她才想到, “你嫁于王爷,那便是王爷的人,为何竟说王爷是你的人?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卫央闻言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她笑了一会儿,眼泪都已经笑了出来,笑的王扶柳心里还有些发毛,等到笑够了,她才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沉声道: “王扶柳,这话该是我问你吧?我嫁给了王爷,那我便是王爷的人,王爷娶了我当王妃,三媒六礼,八抬大轿迎我过门,我乃是御封的七王妃,是故王爷也是我的人,这有何错?” “王扶柳,倒是你。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在这大街上跟我掰扯女子的归属权,探讨跟夫君的婚后生活,还试图干涉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您这心也够大的啊。”卫央看着她惊恐的表情笑了笑, “不仅如此,您的手也伸的真够长的。” 王扶柳被她说的都快要抬不起头来,身为一个闺阁女子,本应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今日在街上的所作所为,已经大大的超出了世人所能允许的范围,四周的百姓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声议论起来。 “这王太傅家的孙女儿是不是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