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个着了身张扬红衣的男人低头坐在轮椅上,修长如玉般的手,正把玩着一根枯萎的狗尾巴草,男人把玩了一会儿,索性将那物件叼在了嘴里,仰起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庞,慵懒的眯起了眸,眸底一抹流光掠过。 男人的眼尾微微上挑,左眼角有一颗淡红色的妖冶泪痣,给他整个人更添了一抹魅意。 “三爷,这东西不能吃!您快吐出来!” 路远微弯着腰,敛眉,着急的道。 男人悠悠瞥了他一眼,突的一笑,万物失色,刹那间让路远恍了一双眼。 “不能吃?为何不能吃?偏要吃。” 蔺孔明俊眉微挑,当着路远的面,将那一根狗尾巴草‘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路远:“……三爷,待会儿那些贵女们便要来了,您就要挑娘子了,可断断不能再吃这物件了!” “哦。” 蔺孔明认真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别提多乖巧了。 路远总算松了口气。 贵女们都来了之后,赵栀和林诗云才姗姗来迟,赵栀抬眸,放眼一扫,只见那些个昔日里着了锦缎的贵女们,一个比一个打扮的朴素。 也是,谁愿嫁给一个傻子?断送一生幸福?纵然这傻子家中权势滔天。 赵栀同刘诗云呆在角落处,总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她,那视线是从蔺孔明那处传来的,她抬眸去看,却看到蔺孔明一直在垂眸把玩着衣袖,定不是蔺孔明,那又是谁在望她? 蔺孔明望着这一院子的贵女们,修长的手伸出,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随意倚在了轮椅上,唇角噙着一抹笑,朝贵女们身上望了去。 他乃是这东苓国中最美的一个人儿,只随意往这一靠,便令人再移不开眼,恍若能吸了人心魂,可纵使再美,也中看不中用啊!纵然他以前再如何的绝代风华,如今不过傻子一个,而且双腿还残废了,若跟了他,此生又能有何前途? 贵女们微微蹙眉,不着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赵栀望了四周一眼,也往后退了过去,却是慢了那些贵女们一步,只见蔺孔明微微挑眉,双手搭在椅背上,轻轻滑动着轮椅的车轮,一步步朝着赵栀移了过来。 路远忙跟在了他的身后,生怕他会因为驾不好轮椅而倒下。 赵栀见他距自己越来越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后退了一步,低头蹙眉。 说来也巧,赵栀身后本没有什么石头的,她往后又退一步,竟被石头绊倒,猛地朝前栽了过来!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倒在地上了,男人的轮椅,也已到了她的面前,蔺孔明悠悠的伸出了描金皂靴,踩住了她胸前的系带。 “起来啊,行这般大礼,我可承受不住。” 男人的声音带着磁性,若醇厚的美酒一般,惹人心神恍惚。 赵栀本就是粗枝大叶之人,心中窘迫,来不及朝前看,匆匆便缩起了双腿,双手撑地,站起了身,完全没注意到男人‘无意中’踩中了她用来解衣的系带。 就在她站起身的那一瞬间,随着系带脱落,“咻咻!”几声响起,她身上的齐胸裙飘然落在了地上。 今日天色较热,赵栀里头单着了中裤和绣花吊带,此外并未着别的物件,她就这般,站在了男人的面前,露出了白嫩嫩的双臂和肩膀,以及……一些胸脯。 全场,鸦雀无声。 刘诗云猛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