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褚河冷嗤:“完全不懂你们,那白衣少年一看便知不好惹,你们招惹他,恐怕要被咬一块肉下来,到时?可别怪哥哥没?有警告过你们。” “哥哥~” “不见棺材不落泪,随便你们吧。” 再抬头,眼前便是一座古朴威严的黑色调宫殿。 少女?们开心地蹦蹦跳跳,纷纷回?去自己的宫殿梳妆打扮。 两个侍从?走上?台阶为霍褚河卸掉脸上?的妆。 霍褚河深谙易容术,但他不喜欢顶着别人的脸超过半日,他心中有执念,扮人讲究一个扮字,若长时?间去演一个人,他的心性便可能?被扮演之人同化。 丢失自我,成为别人,是月氏易容之道的大忌。 慢步走下台阶,霍褚河的真容显露在日光下。 他有一张苍白的脸,浑圆的丹凤眼深藏逆火,鼻若悬胆,眉似黛色远山,嘴唇颜色偏暗,半挽起的长发装饰着金银发饰,随着步伐摇曳出耀眼晶莹的光芒。 霍褚河换了一双短靴,个子骤然下降一个分米单位,从?皮肤和眼睛看,倚然是个不足十三岁的少年人。 他穿过几个过道,并未进入宫殿,而是走了很?远的路再次回?到祭坛,转身进入一个多人值守的房间。 守着房间的人右手?按在心口跪下行礼。 “来了啊。”殷昊含着笑意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殷昊身着华丽的贡品云锦,依靠在窗边,面朝着霍褚河,似乎一直在等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悠哉地转着一支长笛,长笛尾端系一根坠着流苏的玉佩,玉佩小巧精致,若细竹,用宝石镶嵌,光线明亮灼人。 “小少爷不好骗吧。”殷昊笑道。 霍褚河进门,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道:“他对你十分了解,你给的信息破绽也很?多。你当真唤他小少爷?似乎从?我开口,他便察觉了。” “倒是第一次这么?叫他。”殷昊感叹道,“以前没?这个机会。” 霍褚河眼眸一转,晃动手?中的杯子,不动声色地开口:“此人手?下个个都?是顶级高手?,与你身边的闲鱼散兵不同,似是从?同一个组织里?训练出来的死士,想必他的身份比你更为尊贵。你是摄政王,那他是何人?” 殷昊走过来坐下,随意捧起一杯茶盏倒茶,看着霍褚河,眼含笑意,像是在看一个孩童学算术。 “你猜啊。” 霍褚河刚要下结论,殷昊便讽刺道:“比本王身份尊贵之人,那便只?有皇帝了。霍褚河,你当真以为宣国帝王如你这般不务正业,千里?迢迢来这满是瘟疫的宜城找死? 你可知宣国的江山有多大? 本王在王位十余年,从?未见过一个浑浑噩噩的王能?活得长久。不知黍米几何,不通处世之道,有一日算一日地过日子,等待他们的便只?有吞噬、死亡。” 听出殷昊在暗骂他不思进取,霍褚河手?腕翻转,刀刺落在殷昊颈边。 粗暴地翻开他的手?臂,露出那三颗鲜红的血痣,眼底透着杀伐戾气:“说!你冒充神的新娘,自投罗网的目的是什么??” 殷昊笑着拨开刀刺,微仰着头,凉薄无情的眼睛里?不见惧色。 “倒也不必如此剑拔弩张,我自降身份,来这座只?剩空壳的古月氏都?城,还能?是为何,我是来帮你们的啊。这块土地本身便是古月氏国的,你们难道不想夺回?自己的国家吗?” 霍褚河冷笑:“孤有多少能?耐孤自己清楚,不需要你一个祭品来指手?画脚,无论你是不是神的新娘,神祭日,孤都?要你上?去给孤的子民一个交代!” 殷昊耸了耸肩:“荣幸之至。” 霍褚河胸中被堵了一口气,发不出来,使?着劲膈应他:“孤可看见了,姓林的那小子与一个少年关系极为亲密,那少年比你年轻,比你好看,最重?要的是,他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