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祭坛,在宜城有不下十处,属下皆标记在图纸上。 宜城附近没有山,倒是有两座土丘,土丘上居住的人神秘兮兮的,穿戴更是与宣国人不大相?同,属下在探访中被他们发现,这些人拿着锅碗瓢盆、菜刀面杖追着属下打,说的也不是宣国的语言。” “去胭脂铺。”林青青记住图上的祭坛位置,图纸交给方子衿,找人之前,她想去看看霍迎在不在原处。 街道上有今早新撒的冥币,风一吹便朝人身?上刮。 和林青青的猜想一致,昨日还开张的胭脂铺,门上贴着两张封条,霍迎并非宜城本?地人,不会在铺子里长待。 他们上街后,附近的门窗渐渐有了动?静,有人透过狭小?的细缝窥伺,却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去往城北的路上,影五简单归纳了宜城人的分?布。 宜城里有一部分?是外来人口,他们与本?地人观念差异非常大,不受本?地人待见。 本?地人中的老一辈信仰神仙鬼怪,笃信这场瘟疫是神对他们的惩罚,暗中规划过一场活人祭神,被官府打断,推搡时官府失手杀了几个百姓。 紧随其后,衙门出现多次冤魂索命的风波,知府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本?地年轻人此前对鬼神之说半信半疑,可瘟疫之后,神成了他们的精神寄托。 他们根据古籍,频繁举办请神法事,其中死?了不少?人,死?去的人皆为自愿,签了生死?状,官府无法追究。 宜城整体风气呈现一种异常割裂的状态,最为难的便是官府,五年之内光是知府就换了十几任,是宣国官员流动?最快的城市。 半月前,宜城知府诊断出失心疯,府衙也乱成一锅粥。 土匪鸠占鹊巢,掌握府衙兵器,如今是宜城的半个主人。 岳千里整点身?上的火器,闻言一阵后怕:“还好没去府衙,不然可真是进?了土匪窝。” 老头家人团聚,事业有成,整个人焕然一新,眼睛里浑浊不再,好似年轻了十岁。 他卖身?契在林青青手里,无论是瘟疫还是旁的都轮不到他操心,到他这个岁数,什么事都能想开,何况千阳之战后,他对方子衿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带着看林青青都觉得是难得一见的明君。 以至于他没发现,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土匪的另一个窝。 午时,站在土匪窝前,岳千里猛然醒悟,抓起霹雳弹,要挨个分?给他们。 “来者?何人?为何事而来?” 亦安将军府被重?新整修,打了几个补丁的门口蹲守着几名土匪,饶有兴趣地打量林青青等人。 出声的并非他们当?中的任何人,声音来自上方,语调暗含一股威严煞气。 “有朋自远方来,我们是来加入你们的。”林青青此言一出,引得土匪们哈哈大笑。 “俩细胳膊细腿的少?爷,带着一个女?人一个老仆来加入我们?”土匪戏弄道,“女?人留下,别的不要。” 林青青目光微暗:“我们这里有女?人?” “你身?后那?躲着的,不就是个娘们么。”土匪指了指林青青身?后的瞿遥。 瞿遥茫然许久,直白道:“你瞎了。” “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那?名土匪当?即就要上来强抢。 林青青扯下瞿遥头上的兜帽,青年媚气十足的眼睛下是一张轮廓鲜明的男人脸。 “呸!”土匪看得倒吐口水,“一个臭男人画什么女?人妆!” 瞿遥:“兜不住口水,嘴可以不要。” 林青青轻轻挑了下眉梢,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