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熙的话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然而在他一意孤行想标记季辰熙时,他的后颈腺体处就算特意提防,也依旧传来了一股堪称恐怖的刺痛。 刺痛之下迟灼身体软倒,压在了季辰熙身上。 季辰熙暗暗庆幸两人间的距离不算太远,对方就算砸他身上,也还是可接受的重量。 他轻松挣开了那原本紧紧扣着他的手,轻快询问,“现在还觉得我被标记的模样美吗?我那时候的模样迟灼哥哥怕是无缘相见了,比起这个,我反倒觉得现在的迟灼哥哥意外地合心意呢。” 迟灼想要冷笑,但腺体处的疼痛却是让他难以言语,一旦开口他发出的可就未必是冷嘲热讽了。 出了一身冷汗的迟灼到底是在那一阵赛过一阵的刺痛中昏了过去,完全地倒在季辰熙身上。 “所以你瞧,我对你还是有几分信任的,不然你又怎么能在这种状态成功咬到我脖子。” 季辰熙说这话时浑身透着一股慵懒惬意,哪怕已经知道人听不见了。 将人从身上翻下来后,季辰熙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收起匕首,拍身上沾染上的尘埃。 不论怎么拍季辰熙都觉得此时的自己脏透了,最后只能蔫蔫地接受这个事实。 蹲下身瞧了瞧迟灼,季辰熙思考着要不要补上一刀。 他脖子现在真的挺痛的,就算看不到,也能猜到那处留下的深深咬痕。 季辰熙手拿匕首,对着人比划了一下,比着自己被咬的地方,在人脖子上留下了一个同等大小的刀刻玫瑰。 血液溢出,浓郁的龙舌兰酒味再一次展现存在感。 睚眦必报,一点亏都不吃的季辰熙将最后的气味消除剂全用上,将人刚刚逸散出来的信息素扼杀在摇篮里。 做完这一切,季辰熙就不管了。 这一次是以着绝不走回头路的架势离开。 在季辰熙离去后,迟灼的指尖动了动,忍着常人难以忍耐的疼痛按下了自己的私人光脑。 苏逾在酒会几乎快要散了的时候,便去寻自家好友了。 一路走来,竟是在一处台阶上找到了人。 而以往洁癖很重的人,竟是坐在那台阶上。 “我们三皇子殿下一个人躲这里来干什么?” “还能作何,醒酒呗。”季辰熙答得随意。 苏逾好笑,索性坐在了他的身边,“今晚月亮挺好看的。” “嗯?” “潜台词便是我们殿下当真不是来这里幽会小omega的?我前面看白安然不是也往这儿来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来寻你,生怕坏了你两幽会,结果方才暖暖和我说,白安然他母亲身体不适,两人都已经回了。” “都说了我和白安然没那方面意思。”季辰熙语调稍微严肃了些,“你平日里在我面前开开我的玩笑也就是了,在外面可别说。” “好好好,知道你对他没意思了,以后不说了,你身上这是什么味?” 懒洋洋靠着石柱上的季辰熙笑了笑,“你猜。” “乍一闻有点像甜酒,玫瑰清香味很浓,有点像龙舌兰加玫瑰糖浆,甜滋滋的,不过玫瑰糖浆没这么清甜纯净吧,今天宴会上有这样的酒吗” “本来是没有的,硬搭的,玫瑰被龙舌兰碰瓷了。” 苏逾当季辰熙开玩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