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到方才霍晴出现过的那个门面前,推拉玻璃门关的死死地,正好有一位身上还挂着水泥渣子的农民工走了进去。 小蕊伸长脖子往里看,希望能从门缝里再次看到霍晴的影子。 如果真的是她,小蕊也不打草惊蛇,赶紧去派出所找人去。 “修脚不?俺这脚趾盖子发炎喽,给俺修修!” 那农民工四十多岁,一进去,就有一双白皙的手赶紧在他屁股后边拉上了推拉门,好像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就趁着那一开门一关门的瞬间,小蕊看到入门处摆着一长条沙发,跟前确实摆着几个大木桶是用来泡脚的。 可一位穿着旗袍的女人就半蹲在地上给人洗脚,小蕊当时就骂了一句卧槽,就是她! 当下小蕊推着洋车子助跑了几步,根本没顾不得上划行,一下子就窜上去了,朝着公家单位一阵猛蹬。 等到小蕊把公家人带来的时候,那家洗脚店门口围了好几个人,路对面那家店围得更多。 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儿。 小蕊把饭菜馒头挂在车把上,硬着头皮往里钻,一眼看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肥胖老妈子双手叉腰正在骂人呢。 那面盆一样大的肥脸上浓妆艳抹,嘴巴就跟刚吃过死人似的,再加上这么张口大骂,看得人有点发毛。 “上别个洗去……妈拉个巴子的,鞋嗑里都脏的能揭下来整张鞋垫儿……你是一辈子没洗过脚啊,你是谁家派来祸害我家店的?” 这老妈子一看就是这家洗脚店的老板,在看看身后俩风尘姑娘已经蹲在门口吐了好几波了。 一位小伙子拿着根棍子离着老远挑着一双破劳保鞋往外头人堆里那么一甩,回头撂下木棍子嗷嗷的吐了起来。 被这一甩,一股跟臭豆瓣放烂掉的咸鱼味顿时顶风飘来,小蕊都不由得干呕了好几下。 等到那破劳保鞋落地的时候,周围方圆三五米内的人都跟被马蜂蛰了似的,就看谁跑得快。 瞬间,那双具体有核武器效果的臭劳保鞋就被呈现在了无人的街道中间。 对面的老板气的乱蹦,想叫人上去把那臭鞋给踢回去,谁知道人还没靠近三米,嗷的一嗓子就吐了。 “俺的娘呀……这……嗷……这哪里是臭啊,简直是辣眼嘛!” 霍晴已经吐得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脸上的妆全花了,接着门口压井里压出来的水使劲洗手。 用香胰子洗了三遍试探着往自己鼻子尖儿一放,当时一张嘴,嗷的一嗓子吐出来的全是胃液。 她也顾不上形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扶着压井吐得跟早孕反应似的,眼瞅着因为呕吐而流出的眼泪变成了绝望痛苦的嚎啕大哭。 那农民大伯站在原地,赤着一只脚,便了一条裤腿,一脸懵比的挠挠头站在原地,看看众人,看看那个给他洗脚的女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另一只鞋。 那模样好像在说,有那么臭吗?说着走到自己的鞋子跟前捡起来,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他就那样,缓缓地抬起手……随后……他拿起来了。 他盖在嘴巴上了,在众人集体牙疼的注视下,他还冲着鞋嗑里吸了一口气: “不臭哇!” “嗷!”几个围观的人一看到他这个举动,当时回头一边呕,一边离开。 就连对面洗脚的老板都撑不住了,干脆紧闭大门,财神爷来了都别开门。 身后两位公家人已经笑的直拍大腿,眼瞅就忘了自己是来干啥的了。 就在这时,那哭的昏天暗地的霍晴,趁着人流越来越稀疏,一下子看见了赵小蕊,和她身后的两位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