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勾着朱玉军的脖子,钳住他的脖颈,硬是给他胸口来了一绣拳。 “嗷……,好舒坦!”朱玉军当下故作痛苦的模样捂着被捶的胸口,浪叫了一声。 可目光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去,那姑娘虽然很瘦,个头儿也不高,但是,有一股清新脱俗的感觉,特别耐看,看着叫人心里头舒坦。 “你别浪叫,回头给我问问是哪个班的,咋样,我请你吃雪糕!” 瘦高个把胖子朱玉军揽的更紧了。 “你特么傻逼吗?你不知道跟着自己去看看,她到了哪个班不就知道了?” 朱玉军被勒着脖子很是难受,舌头都要吐出来了,不耐烦的嗷嗷叫唤。 “朱玉军,她到了三楼!” 瘦高个一个激灵扫过全场,突然在三楼看见了那一抹十分清新的身影。 “初三的妹子?”朱玉军三观被颠覆了,长得那么像小孩的,竟然是初三的大哥哥大姐姐? ………… 陈爱梅依旧不死心的在信用社门口来回走动,眼睛都快看干了,就是没见两个弟弟。 现在已经八点了,很多纺织厂的职工都疯狂的争分夺秒的往那跑。 陈爱梅又等了半个小时,终于垂下眼帘,捂着脸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摊上这样的亲戚?又为什么会摊上那样没良心的男人? 她可以不要钱,不要命,但是女儿是无辜的,她一生的遭遇全都牵连在了女儿身上。 难道赵大川的报应让老天爷觉得冤枉了吗?现在开始惩罚她了。 “哎……这位大姐,您……您哭什么呀?是不是丢了钱?” 一位迟到的纺织厂工人一看这位大姐在信用社门口哭,哭的撕心裂肺的,不由得扎了洋车子腿儿上去劝慰。 陈爱梅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捂着脸摇头。 “大姐,你可别哭啊……咱们女人也都苦呢,但是咱要是丢了钱,不要紧的,咱能挣钱不是,只要人还在呢,根本没有挣不完的钱!” 这位女职工穿着纺织厂的工作服,年纪差不多和陈爱梅相差无几,只是那左胸外翻口袋的盖儿上,有一枚绣着的小布章——一号车间主任。 陈爱梅觉得只是个路人,能那么好心的劝说她,她已经很感动了,抓着这位女同志的手,颤抖的说道: “俺没事……俺……就是心里头憋屈的慌,谢谢同志,俺这就回家去,不哭了!” 陈爱梅不想把自己的负担带给任何一位有好心的人,起身就要走。 可这位中年女人却有些失措,这位同志,看上去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大波折。 “同志,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要是会踩缝纫机,可以给我打电话,要是技术好,我给你个技术员的活干,一个月也得有八九十块钱呢,还有奖金!” 陈爱梅满眼泪痕的看着这位齐耳短发,穿着工作服的女职员,心里头涌上一股感动: “那……对户口有要求吗?俺……不是本地户口!俺……也没啥文化……” 陈爱梅擦擦眼泪,如果这钱追不回来了,她能有个赚钱的门路,好歹能供上小蕊这孩子的学费和日常生活也行。 “村上开个证明就行,咱们纺织厂除了厂长都是女工,都是做衣裳的,普通底层员工一个月三五十块钱,你要是懂技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