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家寨,当日围堵了很多人,张村长也是一脸愁容的离开了人群,只剩下一群喜欢看热闹的乡亲们。 “你说这老婆子是爱梅她娘?” “听说是的,俺也没见过!” “是啊,爱梅嫁过来那会儿是一个人,连红衣都没带就进门的媳妇儿,娘家人一个都没来!” “可不是吗,那会儿,你才嫁过来不知道,俺可知道的清楚,爱梅就背着个小包袱进门的,啥都没有,娘家人也没来,包袱里,装的还是半斤花生糖和两件换洗的衣裳!” “真的啊……” “可不是吗,这爱梅啊,就是命苦……进门子的时候就两件破茅屋不说,这跟了个男人还在外头有了个小女人……” “可不是命苦啊,生孩子的时候,咱村上也就一个赤脚大夫,还是个爷们儿!” “呦,那婶子您说的是老马吧,男人还接生啊!” “那有啥法子啊,当时爱梅早产,男人都不在跟前,要不是小翠晚上解手的时候听见了动静,爱梅估计都难撑过去!” “是啊,人命关天的事儿,照您这说,老马接生的小蕊?” “可不吗,就是老马给接生的……” “哎呦……”这事儿虽然是人命关天,可是,男人给妇女接生总归有点别扭,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 “你看,吵起来了!”外头看热闹的乡亲们恨不得伸长脖子往里看,可是,大门紧闭,总能从门缝里看出个啥来。 所以,大家伙的脖子左右摆动着,就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来塞进那门缝里看个究竟。 “娘,当年俺确实跟了个穷光蛋,俺也被扔下了,可是,您也不能一下子要那么多钱!” 堂屋内,陈爱梅已经哭过一阵子了,因为她母亲的确是她亲生母亲,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还给她伤口上撒盐。 “俺当初就说赵大川这熊孩子不可靠,你不听劝,现在离婚了,落了那么多钱……你弟弟结婚,女方是正式工,有房子分,得贴借几个钱,要么就得盖新屋,你给个几十万的,这过分吗?” 老态龙钟的老妈子陈氏,叶在英,五十多岁,陈爱梅是她的大女儿,下边还有两个儿子,口口声声说着因为家庭条件不好的原因,一直没娶上媳妇儿。 女儿嫁出去相当于泼出去的水,以后都得跟别人姓氏了,但是俩儿子不一样啊,以后养老送终啥的,都得指望俩儿子。 “爱杰和爱豪不务正业,都二十七八了还没结婚,这能怪我吗?” 陈爱梅说道。 “这是你一个当姐的该说的话吗?你是当俺死了吗?” 叶在英气的跺脚。 别看已经五十多岁,快六十了,那身子骨看上比谁都硬朗,说话的口气掷地有声,中气十足。 这肺活量,陈爱梅因为跟着赵大川吃苦又累的半辈子,虽然年轻,可她还真比不上叶在英的那股子精气神。 陈爱梅扯开嘴角的弧度:“娘……您莫不是记错了,是您说赵大川是初中文凭,是您头一个支持我嫁给他的。” 年少时,陈爱梅确实觉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铁定的,而且,赵大川甜言蜜语,年少无知之时,陈爱梅还真相信了赵大川,因为……他很会哄人。 听闻此话,叶在英的脸有些抽搐,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大川不是也混出头来了吗?是你没本事留住男人,你怪谁?……哼……还舔着脸活着?” 顿了顿,叶在英冷哼了一声,撇过脸,义正言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