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平桨已经对父母的亲近司空见惯,他看安知眉游鱼一样倏然避开的视线,颇觉心痒。 “你害羞?”他用唇语问她。 安知眉想点头,就见雁老师已经走过来笑着和她说话,立刻把雁平桨忘到了脑后。 学院里没有人不喜欢雁老师,漂亮,温柔,留的作业很少,考核简单。因为容貌过于出众,安知眉有好几次都看到院外来蹭课的学生。 每有男生忸怩着到讲台去试图加雁老师的微信,安知眉都会神经大条地问雁平桨:“你不做点什么吗?他们看起来都很想当你爸……” 雁平桨笑得上不来气,他道:“这话要是被我爸听到,他就得吃降压药了,他那个岁数,受不了这种打击。” 蒋颂确实受不了这种打击,他发现国庆前的这一个多周时间,雁稚回每天中午都会与宋承英出入于学校附近的餐厅—— 是的,刚开始是咖啡馆,而后是餐厅,一家又一家。 他们好像完全不避讳不紧张,光明正大,坦然自若,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总有那么多要说的话。 雁稚回或许迟钝,但那个男人的表情,行为,动作,蒋颂看得真切,和曾经的他一模一样,就是面对心上人的状态。 他的妻子和别的年轻男人偷情——蒋颂很不想使用这个词,但它好像是真的——偷得义正辞严。 蒋颂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但他心里尤其清楚该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这个年纪的男女,食过之后就是色。 他不能不想到这层,因为雁稚回最近很少与他亲近,接触止于拥抱和接吻。 她回家后总表现得很累,蒋颂多是在她埋进怀里后,抱着她看手上的书或文件,或是别的什么。 等再低头,人已经睡了。 蒋颂有那么一点感到微妙,毕竟不久前雁稚回还缠着晚上睡前要给他口交,要吃一会儿,被他把屁股摸个遍才能心满意足地睡觉。 他有一点而类似于被怠慢,或者说,不被重视的感觉。 而根源,或许就是宋承英。 这天晚上,蒋颂一反常态,在雁稚回洗过澡躺回床上,抱着他的腰准备睡觉时,微微起身征求妻子的想法。 “小乖,我想……”蒋颂话没有说完,已经压到雁稚回身上,轻柔把她的头发拨出来放到脑后,而后去吻她颈后耳后有碎发的地方。 角度刁钻,雁稚回扶着他的肩膀,侧过头想躲,但对方看起来一点儿不急,依然缓慢地啄吻,直到雁稚回难耐地把他抱紧—— “轻一点……上次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了,我怕疼…”她被亲得唔唔直叫。 他们最近确实很少做。 蒋颂之前以为不应期是一个坎,迈过去后,未来还是与从前一样,还是那种打桩机般的,让人心率加快血液流动加快的高强度性爱。 但知道现在,他才发现不应期是一张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