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的手已经比我反应更快地伸了过去,于是这个迷你的口袋陷阱一下子把我的手关住了;椎蒂的两只手逮住了我作恶的手,把我困在他的短裤与大腿之间,是世界上最迷你也最坚实的囚牢。 “姐姐。” “嗯?” “摸得很开心吗?”他说。 抬头的一刹特别长,甚至让我感觉自己的一生特别短。 我对上他似笑非笑,带着玩味的视线,忽然觉得他的表情既不像大人,也不像小孩;短短几秒,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恶魔的表情。 不是笑容,是胜利的符号。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你误会了,快放手吧,别逗你的姐姐,玩笑一点也不好开—— “姐姐喜欢我,对吧。”椎蒂说。他越凑越近,越凑越近,最后将一个吻落在我的唇角。这种吻是小孩子对大人的吻,是大人们哄着孩子“亲一个”便能获得的吻;小孩子会在脸颊上“啵唧”印上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口水印子。 椎蒂没有那么小,他的吻不会有口水印。但这依然是小孩子的吻,是献给大人的吻。在我犹豫的时候,椎蒂再一次亲了上来,这次停留了久一点,我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我的影子—— 我抓住他的肩膀。 这不是人的眼睛。 “你的眼睛……” “是开关。”椎蒂说。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那种非人感更强烈。我的手渐渐放在他的额头上。柔软的头发,头皮,五官,四肢。未经怀疑时,一切浑然天成;然而此刻我的手落在他的身上,于是一切都成了仿真的伪造物,这是无邪的镜子,这是初生的画皮。 然而我不怕他。 相反,我正因此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我的体内是澎湃的浪潮,巨浪冲垮我的理智,击碎那些辛苦构建的堤坝,让我不顾一切地将他推倒在了我的床上,让他陷在这个巨大的,柔软的,黑暗幽深的角落里;我想掌控他,却忘记了是他先松开手,让我误以为自己已经离开那个渺小的陷阱。 他的右眼是一个开关。关机之后的椎蒂就像睡着了,他全无意识地躺在那里,可以任我摆布。然而只是刚刚点上开关,我就后悔了,我不喜欢他这样没有生机的样子;我喜欢他各种各样奇怪的小表情,恶魔一样不由人掌控的个性,他可以随便地拿我取乐,但我只觉得高兴。 于是,在我身体的欲望反应过来之前,手指已经再次点下开机。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关机,就连刚才的关机也是椎蒂拉着我的手让我关的。所以他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是和我解释他的行为动机:“我希望姐姐信任我。” “嗯。”我说,手撑在他的身边,“你是仿生人。” “姐姐甚至都不对我做点什么,”他的表情甚至带了点幽怨的嗔怒,说出来的话却令我脊背发凉,“明明硬盘里存了那么多没有我可爱的小家伙,对着我却没有任何想法么?” “没有,我——” “你没有打开过。”他比我更平静,但这不是因为他不是人,而是因为他对这个社会的规则没有认同感,“你每次都看看缩略图的图标,海报的封面就退出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并不是真的喜欢这些?” 我无言以对,说出来的话只为了维持最后的体面:“你监视我?” “刚刚你自己让我看的。”他说,“这不算授权吗?” “……算。” “不想就收回去好啦。”他说,再次在我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牵住我的手,“我可以一一解释,不过……你想不想做点别的?” 我的手落在了他纯棉的黑色短裤上。 那一团我虽然好奇,却故意撇开不看的东西此刻正有些微妙的膨胀,椎蒂正俯身在我的头顶耳语。他不是劝勇士去恶龙的山洞送死,他是劝恶龙去屠杀他的村庄。 “姐姐看看好不好?和普通的男孩子不一样的。” “会有什么不一样?”我嘴硬说,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配合着他一点点将短裤往下扯,顺便连蓝色派大星的内裤也扯掉,于是也有了我第一个占有欲浓重,毫无边界感的发言,“下次能不能我给你买内裤?” “可以啊。”椎蒂说,两条腿从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