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随即扔下包,一把将一脸懵的她扑倒:“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么低级的错误啊啊啊!我揍死你!” “别碰我,你手凉!凉死人了!” 总之,我们又得到了几天的时间,于诗萱得以把稿子好好改完。 她一边不疾不徐的重新计算着数据,一边教训我:“你慌什么呢,他们又不懂施工,程厦又不会为难我们。”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他不是还喜欢你么?” 我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道:“你别胡说!” “这有什么?旧情人不就是用来利用的。”她说。 “你这什么三观不正的说法!” “你不会觉得利用男人特别软弱,特别无耻吧?”她笑了一下,仍盯着电脑屏幕说:“男人不择手段叫枭雄,女人用美貌用感情叫下贱?放屁吧,这都是男人的谎言罢了,要我说,有什么就用什么。” 我心烦意乱,不想听她胡扯,道:“总之,我跟程厦已经没关系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干活,再出现这种低级错误,我真揍你。” 于诗萱翻了白眼,继续干活。 这段时间因为我频繁请假,再加上跟助理的关系搞得很僵,王总对我已经非常不满了,经常话里话外的敲打我。 “任总是个人物啊,所以就把公司当成旅馆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就这个小破买卖,但就是容不得有二心的人,能干干,不能干滚。” 说真的,我心里怨气跟死了十年的鬼一样重。 公司不是你家亲戚,就是你养的小情人,有几个干活的人你心里没数? 我请假归请假,但哪回没有一边扣着钱,一边三更灯火五更鸡的把活给你干完? 但我当然不敢说出口,我还指望着他吃饭。 于诗萱正式汇报那天,我去请假,人事表示为难,让我直接跟老板说。 我进屋的时候,一整个办公室烟雾缭绕,王总正在打牌。 “王总,我有点事想跟您说。” 王总正在打牌,脸上贴了好几个纸条,助理笑得花枝乱颤,其他人也都低着头,没人理我,甚至没有人看我一眼。 我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热热闹闹的打牌、嬉笑、聊天,就如同我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整整两个小时,我的腿都站麻了,饿得胃揪着疼起来。 王总才把手里的牌一甩,道:“不玩了!没意思!” “你把我们钱都给赢没了,还嫌没意思!”助理咯咯的笑起来,眼神有意无意掠过我。 我又重复了一遍:“王总,我明天家里……” “那你就不用来了呗。”他非常粗暴的打断我:“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办公室都静了,所有人都低着头,只是偷瞟着我俩。 “嗯?行吗?忙你的去吧!”他又道,歪着头看我。 这一屋子都是我的下属,我知道他在立威,我必须足够的伏低做小,才能过这一关。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很对不起王总,我这段时间确实是事情太多了,给您还有各位同事郑重道了个歉。” 助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又故作慌张的捂住嘴。 “道歉就不用了啊,我这受不起!”王总阴阳怪气的笑起来:“你们不知道任总是什么人吧?原来s建冯总的人!” “卧槽不是吧?老冯还真不挑嘴!” 哄堂大笑中,我握紧了拳头,又慢慢地,慢慢地松开。 我对他们微笑一下,道:“王总,很对不起,但是明天这假我必须请,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辞职。” 王总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笑容凝固在脸上。 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第二天,我和于诗萱去了南北大学。 进会议室前,我们去了卫生间,我替她整理了一下刘海,再心高气傲的姑娘,此时也有几分紧张。 “冬雪,你说我可以么?”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就嗡鸣起来,是王总。 他很少给我打电话,应该是急事。 于诗萱抿着嘴唇,不安的看着我,我安抚的朝她一笑,一边关闭了手机。 “我们一定可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