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阳都快落下了,要晒虎符也不是这个时候,而且虎符还用得着晒? 齐衡却没有多心,在他眼中,江楚寒的话都是正确的,一定有其合理性,因此深信不疑。 黎欢看着这两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随即问:“你们可是要谈些什么?” 一说这个,齐衡老脸一红,手足无措,都不知该往哪放,嘴里结结巴巴道:“这、这事,说来话长,啊,不,长话短说,其实我,其实在下想、想对盈袖姑娘说几句话……” 黎欢狐疑地看着这慌张得红了脸的总管,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慌乱,不由得更好奇了:“那你继续说吧,我很快就离开了。” 但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图,而是等着吃瓜好戏,她总感觉这背后还有故事呢。 齐衡面红耳赤,转向了盈袖,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说道:“袖儿,不,盈袖姑娘,其实我早就想对你坦白一件事,今日正好有摄政王和王妃作证,在下不胜惶恐,唯愿斗胆询问,袖儿,你可否愿意嫁我为妻?” 话音落下,盈袖僵在了原地。 黎欢也愣住了。 江楚寒倒是平静的很。 齐衡纠结了多日,神神秘秘吞吞吐吐也不说出来的事,竟然是要向盈袖求婚。 黎欢还真没有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齐衡豁了出去,忽然从袖中拿出一枝绽放的桃花,双手捧着跪在了盈袖面前,言辞恳切道:“这些天来,在下顾虑了许久,在下出身卑微,实在是配不上袖儿,可方才几日,在下深感时日不多,才明白这些都不如相守重要,在下愿长伴袖儿左右,护袖儿一世周全。” 盈袖呆呆地望着面前的齐衡,眼中泛起水光,未语已然哽咽。 黎欢悄悄推着江楚寒跑了,这情人之间的事,还是不要打搅为好。 不过,那个老实人总管总算是开窍了,黎欢很是感慨:“话说回来,盈袖会不会接受他呢?” 黎欢自言自语着,江楚寒却沉吟了一会,开口道:“这件事,恐怕没这么容易。” 黎欢反而不解了:“我看他们其实早就情投意合了,如果是担心没有媒妁之约,那只要你许个婚配,他们也就顺理成章了吧,怎么会不行呢?” 江楚寒:“虽说如此,可人心总归是神秘莫测。” 黎欢皱起眉:“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江楚寒回答:“这一点你应该也察觉了,盈袖近日对齐衡有所避讳,时不时规避着他。” 黎欢想了想,惊讶道:“还真是,他们出了什么问题吗?” 江楚寒抬起手中的虎符:“因为这虎符。” 黎欢顿时明白了:“盈袖……她也怀疑是总管偷了这虎符?” 江楚寒点点头:“正是如此,但如今她已经知道真相,可曾经的怀疑已经埋下了种子,对于她来说便是愧疚,这份愧疚扎在她心中,让她无法承受更多,哪怕是齐衡的一片真心。” 黎欢的感慨瞬时间变为了惋惜,在虎符丢失之后,她以为盈袖是向着齐衡的,她曾在书房中提及齐衡的事,黎欢也以为她是想对江楚寒解释齐衡不是那样的人。 可终究,这份情感还是没有超越她对江楚寒的忠心,这正是她愧疚的根源吧。 在她的心中,还有比心上人更重要的人,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背叛。 “果然,你还是那个罪孽深重的男人。”黎欢对着江楚寒喃喃道。 江楚寒抬起头:“夫人,你说了什么吗?” 黎欢马上假装看星星:“哦,什么也没有,就是星星很好呢,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