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詹嘴上说好,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池瞻套麻袋,转念为自己的幼稚扶额。 他捏了捏手里的餐巾纸,似不经意般问:“后悔吗?” 什么? 良澄对上他的目光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摇头:“不后悔。”他扬起下巴,骄傲又坦然,“追求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我不后悔,喜欢是让人快乐的事,要是不快乐,我干嘛喜欢他,干嘛去追他,就是没追到被骗了而已,再说了,他不喜欢我那是他的损失,该后悔的是他。” 眉眼飞扬的模样让齐景詹移不开眼。 漂亮话讲完,良澄干咳一声气势弱了下去:“那什么,全盘否认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眼神不行,我觉得我还行,人家就是不喜欢我而已,当然骗我是他不对,反正吧,呃,我自己也快乐过,又是我自己看上人家主动追的,没什么后悔的,开心就完事了。” 他咧开嘴,比了个耶。 何况有些事就算重来一遍,以当时的感情和阅历,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齐景詹看着眼前灿烂的笑脸,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吸引了,就是这样毫无来由的自信和乐观,无论顺境逆境,他最先看到的永远是美好的那一面。 同时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了一点:他比不上他。 面对感情他只会逃避,嘉良却有勇气去追求,勇往直前且义无反顾。 他忽然一笑:“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良澄以为他说的是放心帮忙,没有追问。 话说开,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亲近了不少,一顿饭吃的非常愉快,齐景詹也说了不少他的事,比如他曾经参加过的极限运动,良澄尤其爱听,惊险又刺激。 鉴于许则拿走了齐景詹的车钥匙,良澄便主动提出送他回去。 “是江宁路对吧?”上回跟大哥一起去过齐家,他还记得。 “不了,我回自己公寓。”齐景詹说了个小区名字,“我平时大多数时候住在这。” 能理解,跟父母住有时候不方便。 良澄找回记忆也有点想搬出凤屿山,不过他之前嘴硬说了要留下来,不能自打脸,等以后花卉农场建好他再搬过去也不迟。 他今天出门开的是以前常开的车,很普通的一款,他对车没什么过多追求,只要颜色是黑色就行,上车习惯性按开音乐,动次打次,动感十足,就是有点俗。 果断按掉,下一曲就不用了,他的歌单基本都是这种。 一只手伸过来打开,齐景詹曲起两条大长腿:“关了干什么,正好我想听听你们年轻人现在喜欢听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