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睿轻轻弯弯唇角,原本有神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目光悠远,还带着一丝哀伤: “其实几年前,我也不像现在那么冷漠无情。” 许柯新变换了下角度坐着,看这架势,蒋文睿应该是想和他聊聊过往。 “高中的时候,我调皮捣蛋在全校都出名,我爹三天两头让班主任喊去训话,这么说吧,除了杀人放火没干过,就没有我不敢闯的祸。” “当时我有几个哥们儿,玩的特别好,别人形容关系好都说穿一条裤子,我们几个,能穿一个袜子。” “他们几家和我家也有生意往来,我爸当时还劝我,说别和他们走那么近,家里有利益往来,总有一天我们会接管各家公司,免不了会出现分歧矛盾,到时候有了利益冲突,谁还顾所谓的兄弟情。” “但我不信啊,我觉得一声兄弟大过天,我们几个的感情可不是用钱能衡量的。我爸见我不听话,干脆断了和他们几家的生意,说既然要做一辈子兄弟,那就纯粹一些,别沾染上铜臭气。” “但这事儿是我大学毕业后要学着管理凯达了才知道,我气不过,直接从公司弄了一笔钱,跟我爸打赌,我会和兄弟们做出番事业给他看,随后和那几个人一块凑钱开了个小公司,法人是我。” “当然,做生意嘛,不可能一帆风顺,但我万万没想到,我最信任,最亲近的一个兄弟,竟然骗我,他利用我的身份信息,将公司抵出去,拿了一笔巨款随后人间蒸发了。” “要不是银行打来催债电话,我还被蒙在鼓里,我们合伙开公司的一共八个人,除了那个背刺的混账,还有两个怂包一看出事儿了,立刻来找我,说什么亏的那些投资也不要了,只求明哲保身。” “我能理解他们这种及时止损的想法,但心底总归是不舒服,我让人去那个混账的家里找人,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连房子都早早卖了,想必是早有预谋。那一晚我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一宿,令我痛苦的不是负债累累,而是兄弟们的背叛和凉薄。” “我不敢和我爸说公司出事了,虽说那时也算印证了他所说的利益面前无兄弟,但我放不下那所谓的面子,不愿意去求他,就每天想办法带着剩下几个跑业务,应酬到深夜,一天就睡两小时。” “就这么一个多月,我们的盈利对于巨额贷款根本是九牛一毛,我再不甘,也只能把他们叫到一起宣布公司破产,毕竟我们都才二十出头,没有,也不敢孤注一掷。” “办完一切手续后,我们几个连吃顿散伙饭的钱都凑不出来,还是郑儿,哦,就是郑霖,他找了个店把自己的劳力士低价出手了,那老板也是个黑的,三十多万买的,好说歹说他才给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