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 顾承丰瞬时一撩袍子跪了下来,“孩儿不孝,令母亲忧心,实在该死,请母亲责罚。” 两人抱头痛哭了一场。 场面让人动容。 见着差不多,顾运就上前劝几句,把顾承丰扶起来,细声说:“大伯母可不能再哭啦,哥哥见着心里该难受了。” 崔氏一时止住了泪,轻点了点顾运额头,“你个小促狭鬼。” 一旁嬷嬷丫鬟才围着上前说话,一边将几人往屋子里请。 顾承丰与母亲说了些宽慰她的话,又讲些一路上有趣好玩的事引她开怀。 又有顾运在一旁插科打诨,很快,崔氏就眉眼舒展笑起来。 待又说了一会子话,顾运方问:“大伯母,怎的不见我阿姐,莫非是已经回京城了?” 崔氏笑说:“哪里这么快,正在平阳忙着呢,不过,我观这两天也该回来了,阿就莫急。” “原是如此。”顾运说,“有些日子没见大姐姐,前些日子梧州又有事,心里一直担心呢。” 崔氏摸摸她的脑袋,“好孩子,难为你了。总算事情结束,一切平安,你们父亲母亲也该放心了。” 晚上,顾府治大宴,给顾承丰和顾运接风洗尘。 几个姑娘都过来了,顾运一时姐姐妹妹叫个不停,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 晚上洗完澡,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来,陪着崔氏一处吃了早饭,饭毕,正饮着温茶,就听下人跑着进来回话说:“大姑娘回了!” 可把两人都高兴得,崔氏笑说:“好好,到哪儿了?还不快请进来。” 下人笑回:“已经到前院儿了。” 顾泰路上,就听下人那里说:“司大人也过来了。”就先去了书房与她大伯父说了会子话。 司桓肃自是要见的,不过也不必急在一时。 从书房转去了内院子,丫鬟们噙着笑,一路把人引了进去,边打趣说:“九姑娘心急,都问好几遍,说姑娘再不出现,她就要去前头书房寻人了。” 顾泰失笑,“这丫头,什么时候也成了个急性子。” 抬脚上了阶梯,进了大门,正要转去内室,不妨一下从里头蹦出个人来。 一张言笑晏晏的脸蛋,不是顾运是哪个。 “大姐姐,你回来啦!” 顾泰牵着她的手进去,一边仔细打量,半晌,方说:“几月内见,你似又长高了些,模样也张开了。” 顾运跟她姐姐极亲昵,“真的嘛,我自己倒没察觉。” 然后顾泰又说一句:“可也觉更调皮了,性子上不见长进。” 顾运耍赖一依,嘿嘿笑,“我在家方如此的,外头里可不这样,姐姐误会我了。” 顾泰摇摇头,进来与崔氏请了安,崔氏拉着她坐下,又问了几句平阳那边诸事可都调理好了之类的话。 顾泰一一都答了,只说一应都安排妥帖,顾运跟着认真听了一会儿。 此事毕,姚州牧倒台,现梧州公务暂且都由顾孟庆代为处理。 还需等朝廷那里定下对姚州牧的处置,皇上应该会择派新的州牧过来。 她大伯这段日子大概也有得忙了。 “姐姐,咱们什么时候回京?” 顾泰道:“应当就这两日,司大人也该回京述职了,不宜在梧州逗留太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