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脚下。 顾运从马车窗户打眼一看,就见巍峨壮观的一座宫殿。 周围绿树成荫。 好像凉爽了不少,的确不那么热了。 “这就是宣德避暑行宫?怎么来这里。” 司桓肃点头:“是。” 他原来也没有想到,天圣教最深的一个据点竟然藏在这里。 “走,进去。” 众人一道下了马,顾运从那车里走出来,一起往避暑行宫而去。 自从皇上在此遇刺,当天已经处置了一批人,白玉阶梯上血流如注,多少人丧了命。 只是死再多人,背后作案的人不抓到,皇上的气不能平火不能消,身边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司桓肃便用了一点法子,撬开了那细作的嘴,才是知道,原来,这避暑行宫的后山,有一跳无人知道的密道,能直通外头。 顾运没空跟司桓肃使别扭了,看着他们移开一处障眼法的超大石壁,挖开掩饰在外面的一层泥土与枯树枝烂树叶。 面前赫然出现一道机关门,上前按住一处开关,门就开了。 如今昏暗,越往里看越是是昏幢幢一片。 司桓肃从身上拿出一间蜡烛大小的东西,顾运见过,好像是叫什么火消的东西,比蜡烛的照明程度范围强了数十倍不止,有点像烟火的亮度,燃烧速度非常快。 司桓肃把它外面的壳子抽开,一接触氧气,嚯一下就亮了起来,他抬手将东西用力往用力一扔,一直扔到暗道里。 里面瞬间就被照亮。 火光一点没有减弱,说明里氧气含量充足,地下也没有湿漉漉长苔长草,而是平平整整的泥土,可以推测出经常有人走这里。 好家伙,避暑行宫里藏着这么一大条暗淡,皇上这次没死,真真是运气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却没一个人发现,侍卫头领被处死也不冤。 顾运心里默默算了时间,火消熄灭大概用了五分钟。 彻底熄灭后,侍卫点上几盏烽,在前面开路,顾运就走中间,司桓肃跟在司桓肃后面,手里也你提了一盏灯笼。 一行人,踩着光,慢慢往里面走。 “咦?”顾运忽然一顿。 司桓肃上前一步,“怎么了。” “踩到了什么东西。” 前面几人也停了,司桓肃将灯笼放低往下照,顾运挪开脚,蹲下来,的确有个东西,并不是石头,已经被踩进去大半,只剩下一个角冒在外面。 “好像是块铁牌子。”顾运说。 童关说:“挖出来看看。” 司桓肃袖笼中间有匕首,抽了出来,往土上一扎,三两下,就把东西撬了出来。 一块巴掌心大小黑色的玄铁牌,一面上刻着一幅画,一面刻着一个圣字。 顾运一看,那刻画,俨然是一只盘着的蛇身人面相,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司桓肃要找的那件,蛇身人面的金器,据说是北夷皇族的圣物的东西。 这是北夷人的东西!顾运心里一噔,所以果然天圣教和北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顾运看一眼都想起来,更遑论从头到尾参与到那事中的司桓肃。 司桓肃将东西收了起来,才说:“继续走,先出去。” 顾运撑着推站了起来,司桓肃扶的她一把,顾运瞪了人一眼,把他手拂开。 司桓肃倒没说什么,前头童关不知什么时候侧身过来。 轻轻哼地笑了一声,“哟,还闹着别扭呢。” 这地道非常长,有点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宽度仅能供两个并排行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顾运估摸着大概得有二三十分钟,到了洞门口,依旧是东西堵着,从缝隙中透出几道光。 司桓肃摸到机关扣,门打开,门口垂钓瀑布一样的藤树叶,将这一片掩得严严实实。 从远处看,并不容易发现这里有个暗门。 顾运嘘出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虽然有油灯蜡烛。 但这种陌生悠长狭窄昏暗的暗洞地道,不知是什么年月挖出来的,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天知道它会不会有坍塌的风险,里面会不会爬出来什么蛇虫鼠蚁。 这墙壁上可是生满了绿色的苔藓。在烛火光晕的映衬下,更加不可捉摸。 顾运提着裙子蹬了蹬脚,鞋子上踩了许多泥。 这里已经出了避暑行宫的范围,位于一片低矮的山上。 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后不远处有两间小木屋。 侍卫立刻上前查看。 推开门,里面只摆着一张床,几件桌子,另一件屋子放着一些捕兽夹锄头斧头绳索等杂物。 桌上有灰,近期应该没有人进来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