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见过太多次,是苏俞大惊小怪的口吻,“看来你跟亭州认识的时间不太长,我们在一起都三年了,是吧?” 他跟许殉是认识了三年,不是在一起三年。 但沈亭州哪里敢纠正,硬着头皮点头,“嗯。” 苏俞撅起嘴,显然不满意沈亭州对许殉的偏袒。 一旁的苏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纸跟笔,许殉说了一句他记一句,他俩不互呛了,苏蔷纳闷地看过来,“会说你就多说点,没喝水吗你今天?” 沈亭州:…… 沈亭州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苏蔷是在偷师了,可小许这张嘴……是经过漫长的家族熏陶,一般人学不会的。 苏蔷豪气地催促,“你今天的水我包了,赶紧继续说!” 苏俞整治苏蔷很有一套,“大蔷,马上就要开春了,你还是躲着点人走吧,太泛滥了不好。” 苏蔷气得想动手,但苏俞怀着孕,他也不敢真动手。 前面的门打开,苏爸爸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苏爸爸那刻,沈亭州宛如看了救世主,对方在他眼里闪耀着万丈光芒。 苏爸爸一出来,苏俞跟苏蔷都老实了。 沈亭州松了一口气,赶紧请大师给金剪子开了光,然后带小许火速离开了寺庙。 - 回去的路上,沈亭州解释,“小苏就是喜欢开玩笑,你别把他的话当真。” 许殉语气和缓,“我知道,我没有当真。” 沈亭州放下心,忍不住感叹像小许这么通情达理的伴侣真是难找了。 等回到家,看到许殉在下单白大褂,沈亭州眉心一跳。 ……这明显是当真了! 许殉网购的是同城特快,晚饭之前白大褂就送了过来。 吃过晚饭,沈亭州抱着猫撸的时候,感觉身侧的人不断靠近,他的神经随之紧绷。 许殉的呼吸拂过沈亭州的侧脸。 有预感他要干什么的沈亭州喉咙滑动了一下,忍不住说,“刚、刚吃饱饭不宜做……剧烈运动。” 许殉将脸埋进沈亭州颈窝,声音含着笑意,“那你要快点消化。” 他说着把手放在沈亭州的肚皮顺时针转,促进肠胃蠕动。 沈医生有点害臊,但还是坚持科普,“……胃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许殉半揽着沈亭州,手在沈亭州腰上乱摸,“在这里?还是在这里?” 沈亭州摁住了那只作乱的手,把它放到自己的胃上。 许殉的手掌在上面贴了几秒,然后缓慢地揉动。 源源不断的热意传过来,沈亭州耳尖都忍不住烫,许殉咬住它,含糊不清地说,“不许你以后在别人面前穿我没见过的衣服。” 沈亭州笑着看向霸道小许,“雨衣呢?” 许殉:“也不行!” 沈亭州嘴角的弧度变大,“雨衣都不行?” 感觉被笑话的许殉狠狠地咬住沈亭州的唇。 - 第二天一早,沈亭州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又震了起来。 哪怕再累再困,在听到第一声铃响,沈亭州条件反射地睁开眼。 有轻微起床气的许殉,巨蟒似的用双臂卷住沈亭州,把他拖回到自己身侧,眉心拧起两个小疙瘩。 沈亭州见状一边摸着许殉后颈安抚,一边伸手将手机够过来。 这次来电人不是秦司,而是周子探。 凌晨五点多外面的天还没亮,这个时间段周子探给他打电话,沈亭州不敢不接。 沈亭州赶忙滑动接听,紧张地问,“怎么了?” 周子探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惑,“沈医生,你觉得我是同性恋吗?” 沈亭州睡眠不足的大脑,不足以支撑他去深想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 周子探不会平白无故这么问,沈亭州揉了揉喉咙,声音微哑道:“怎么会这么问?” 周子探支吾起来,“就是……有一个人说的。” 沈亭州花了三秒钟,明白这个人是虞居容。 “这个事太复杂了。”看着不停皱眉的许殉,沈亭州摁着胀痛的太阳穴,“我们见面再聊可以吗?” 周子探:“好。” 沈亭州跟周子探约了一个时间,把手机放回原处,赶紧躺了回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