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让你下次别送了…… 孟桐看了一眼:“这个最便宜。” 黄嘉河被拆穿,冷着脸问:“孟大教授还懂花市行情?” 孟桐看了一眼李则安:“因为我常买。” 黄嘉河继续冷嘲热讽:“看不出来,孟大教授真孝顺。” “好了,”李则安不知何故忽然打断,“嘉河你跟我来一下。” 他走之前伸手轻拍谭既来的肩膀:“我们有些收尾工作,上面催得急,你好好休息,忙完了我马上来看你。” 谭既来看着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手,垂着眼皮点点头,心情糟糕透顶。 两人离去。 病房里又剩下谭既来和孟桐。 刚才的交流被一场意外中断。 孟桐起身去关门,然后站在病房里,等待谭既来的“赦免”。 而谭既来看他往门口走,以为他顺便就出去了,长久沉默地盯着惨白的天花板。 人一旦无限靠近过奢望,再发现得不到时,是真难受。 谭既来心堵胸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 忽然觉得一直有人看着自己,谭既来抬头,这才发现孟桐没走,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卧槽!”谭既来又吓一跳,捂着心口,“孟老师,您能别一声不吭站那儿么,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 说实在的,孟桐还是给他纯洁的心灵,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 他现在热烈盼着自己啥事没有。 因为如果他有一丝异样,估计孟桐还是会干脆利落地处理掉他。 当时他给自己绑安全带,纯纯不想给社会添麻烦。 不是说他就超脱了,真能看透生死。 现在,谭既来从未如此热爱生活,就想好好活着。 孟桐读懂了谭既来的眼神。 他低下头:“既来,真的对不起,我很抱歉。” 谭既来盯着他导:“那天您也是跟他这样道歉的吗?” 孟桐茫然抬眼:“什么?” 谭既来摆手:“没什么,我理解,人之常情。” 孟桐是出门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谭既来说的是什么。 他指的是遭遇蛊虫的那天下午,自己在京市的警局,曾强行要求跟李则安单独聊聊。 孟桐眼神一跳。 那看来谭既来早就知道了。 并且知道的还不少。 自己刚才只说跟李则安因为一些事情分开,关系一般,却没有说明为什么会分开,为什么关系差。 潜意识里,孟桐还是不想面对不堪的自己,更不希望他的学生知道他不太光彩的过去。 初冬下午的太阳带着薄凉暖意,落在窗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