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到对方想躲开:“你保证他忙完了会告诉我?!” 黄嘉河喉结滚动,觉得自己也不能算扯谎,硬着头皮咬牙说:“等他结束,我一定通知你。” 明明言之凿凿,但是谭既来听完猛地松开他,摇着头后退。 不对! 黄嘉河在骗他! 黄嘉河看他转身又要不知道往哪里去,扑过去一把按住他的肩,头疼欲裂:“我都说了他在忙,你现在不要打扰他工作好不好?” 谭既来追问:“那他什么时候结束?” 黄嘉河上半身后仰,叫天天不灵:“这我怎么知道?” 谭既来红着眼睛地看着他。 黄嘉河顶不住压力,嘴不受控制地说话:“但是只要他有空,我立马就跟你说。” 完了又郑重其事补一句:“我保证,一秒都不耽搁。” 空气安静几秒。 “好!”谭既来用力点头,声音发抖却又坚定,“哪怕半夜,哪怕凌晨,哪怕任何时候,只要他结束了请你立即告诉我。” “不用担心作息问题,我今晚不睡。” “我就在房间里等着他。” “一直等着他!” 他后面的话不知道说给黄嘉河,还是说给自己,也或许谁都不是。 他更像是在做一场盛大的宣言,迫不及待昂起头,大声告诉全世界,告诉头顶的星空和三月夜里的风,他喜欢他。 他在告白。 大概是辞色太过激烈,最后一句话说完后,谭既来忽然头晕。 他喘着粗气,微微弯腰,双手撑住膝盖,才能保持身体平衡。 黄嘉河伸手扶住快倒下的人。 感受到对方全身都在发抖,他脑子也跟着一片空白。 风呼啦啦地吹,不解世事。 警局炽亮的照明灯,光线莫名惨淡。 两个人在院子里僵持了半分钟。 “你找他,”黄嘉河拿不准自己该不该问,“到底什么事?” 谭既来莫名其妙笑了一声,向他借一点力,慢慢直起身体。 他指关节擦了一下眼角的潮湿:“其实也没什么。” 黄嘉河看着他略显癫狂的笑:“……” 怕不是真疯了。 晚上十点空气很凉。 小风一过,黄嘉河担心他冻坏,说:“太晚了,天气冷,先回屋吧。” 谭既来定了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他跟着黄嘉河回到小楼。 楼梯间有个窗户,站在某个角度能看到警局大院。 外面的减速带发出被碾轧的闷声,应该是有车辆经过。 谭既来下意识回头去看,果然见到一辆全黑贴膜的越野车,在夜色的掩护下飞速驶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