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短袖t,露出肩臂壮硕结实的肌肉块。 这种人要往谭既来跟前一戳,谭怂怂肯定不跟他动手。 但记录仪的主人面前,这肌肉男不堪一击,两下就被扭着胳膊,压在边检的桌面上动弹不得。 他动不了,被压的变形的嘴只能嘶吼。 金发女孩扑过来抱记录仪主人的胳膊,似乎是在哀求他放了她朋友。 过了会儿,记录仪主人松开了闹事的男生。 谁想到,他这边刚松手,闹事的男生起身一扫,搁在桌面上的行李箱被重重摔在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与行李箱一起摔在地上的还有那个金发女子,她被闹事男生的激烈的动作幅度牵扯,整个人扑在从箱子里散出来的行李上。 下一秒,谭既来头皮发麻。 一只又黑又亮的蛊虫从散落一地的衣物堆中钻出来,爬上了女孩子的脸。 记录仪主人当即扑过去,伸手抓起那只蛊虫,然后塞到办公桌的玻璃杯里,倒扣在桌面封住。 但还是晚了,那女孩子的脸上出现一个血点,继而又血点开始扩散,全身发红。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孟桐说:“这是前年罗马尼亚那起案子,受害人中招的全部经过。” 大概女生共情能力更强,陆瑶眼珠蒙了层很薄的水雾。 她抿了抿嘴,声音有点哑:“再然后呢?受害人被抢救的过程有记录吗?” 孟桐说:“也许有,但是理事会拒绝提供,对接的人给我的视频资料就到这里。” 陆瑶:“最好能提供全部给我们,还有这个女孩后续的治疗方案。” 孟桐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中午我再试着申请一下。” 谭既来一直安静坐在椅子里听他们对话。 听到最后,他忽然说:“我胸闷,出去一下。” 孟桐关切地说:“不舒服吗?” 正常人谁看这种东西舒服。 谭既来点点头。 孟桐放他离开。 临出门前,他听见孟桐和陆瑶商量一边向上申请实验审批,一边先做准备工作。 这样等审批流程走完,随时可以开始。 实验室交给他们,谭既来回到办公室。 上午他搞材料的时候,陆瑶已经把他带来的康乃馨打理好,就放在对桌线中央。 一束粉红插在玻璃花瓶里,开得娇憨热烈。 谭既来再仔细一看,笑了笑。 那花瓶是他妈的烧杯。 很科学。 他关门反锁,垂下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振铃片刻,有人接起来:“喂,这里是长市警局,请问您找谁。” 谭既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