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柚子示意他先让他外婆进去。 裘飞忙大声对她说,“外婆我朋友来找我,你先进去吧,我饿了,想吃面条。” 外婆“哦哦”了两声,转身进去煮面条了。 等老人家进去了,柚子才说,“你把身份证掉我院子里了。” “还我。” 裘飞要抢,柚子立刻躲过,哼了一声,“你要给我写保证书,说你以后再也不会私闯民宅了。” “那里是个鬼屋,真的有鬼。”裘飞拿手机给她看,是昨晚的直播录像,“你看,鬼!” 柚子一瞧,一个无脸怪蹲在裘飞身后侧盯他……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昨晚裘飞会惨叫成那样,“哦,那又怎么样?” 裘飞急了,“有鬼你还敢住……小姐姐你不是以为这是我为了吓唬你找人扮的吧?” “是啊。”柚子说,“你快去写保证书,我还要回去收拾院子。” “……你……”裘飞也没想到她的胆子这么大,一肚子的话都被堵了回去。他只好进去拿纸笔,写了份不再进鬼宅的保证书给她。 柚子确认无误,这才把身份证交还。 她收好保证书,走了几步又回头,“喂”了一声。正郁闷着的裘飞抬头看她,柚子说,“好好念书,别再让你外婆整天担心你了。” 裘飞欲言又止,最后没答话,点了点头。 薛起已经拎着玉器出门,然后他发现大路那停了辆徐家的车。 他打开车门上去,司机跟他打了招呼,又问,“薛小姐呢?” 薛起笑问,“只有我一个人。徐先生要是知道只有我一个人,是不是要我自己打车过去?” 司机礼貌地笑了笑,“当然不会。” 不信。薛起心里盖下两个大字。 司机已经起步,车速不快,一会转了大路,薛起说,“徐先生换新住址了?” “是。” 薛起又问,“那位陈大师也在那?” “在的。” “那就好。” 薛起觉得手有点痒。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小区,又开了七八分钟,穿过绿化林,终于到了徐方舟的新住处。 徐方舟喜欢买房子,但不喜欢到处居住,总是换地方让他缺少了几分舒适感,倒更像是一个漂泊人。 这次如果不是陈近西建议他挪地方,他也不会走,并不忌讳那里曾经死过人。 他和两个朋友已经等在客厅,见薛起来了,柚子却没来,略有些失望。但心里已经有所准备,片刻又有些高兴,因为自己似乎越来越了解柚子了。 陈近西一见薛起全身汗毛就一抖,跟他握手时又是一抖,坐下时被他瞧了一眼,又一抖。 该死,他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这绝对是童年被揍出来的阴影。 徐方舟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所以价钱上我不会说半句话,你们按自己的心理价位和市场价走,不必顾及我。” 薛起拿了袋子出来,把里面的玉器一一拿出让他们看。 薛起趁着他们品玉说话间,低声对旁人说,“你怎么不逃了?” 陈近西一脸认命地说,“反正也逃不掉。” 薛起一笑,“这就对了。”他对徐方舟说,“我们太久没见,想好好叙个旧,你们慢慢看,我们出去说说话。” “好,你们慢慢谈。” 陈近西咬了咬牙,知道他找自己准没好事,硬着头皮跟他出去。 到了花园那,薛起回头看看,客厅的人看不见这里。 陈近西慢步走了过来,问,“干嘛?” 薛起朝他伸手,两眼一弯,“握手。” 陈近西的脑袋“轰”地炸了,猜到他找自己要说什么事了。他艰难一咽,“我错了。” “不,握手。”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在你的女人身上下追踪咒,可我下追踪咒的时候不知道她是你的人啊,你知道的,我不会在你面前做那种事,我怎么敢?你信我。” 薛起脸色一变,“握、手。” 陈近西冷汗涔涔,绝望了。颤颤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嗞啦——嗞啦——嗞啦啦——” 如同触电,强压之下,陈近西全身都抖了起来,电流流窜在他每一条血管中,痛得他像直接被抽出筋骨用力鞭笞。 “放过我……” 他用仅存的力气求饶。 薛起见他快要被电死,这才松手。陈近西脸色惨白,强撑双足,身上冷汗如豆粒滚落,可还是不忘说,“谢谢。” 薛起转身就走,一句废话也不想跟他说。陈近西无力说道,“我听说你去老阎那,把她的生死簿拿走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还想再被关在地府一千年受刑吗?” 薛起停下脚步,说,“炼好你的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