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退路,背脊撞到屏风之上。 这般转眼之间,陆执已慢悠悠地过了来。 大氅之内是件墨色云纹长袍,领口处被他解开些许。 朦朦胧胧的虽没露出什么,但那是个成年男人! 颜汐的脸当即烧红,喘息急促,腿软了,心乱了,小脚错步便要跑。 然,一切只有一瞬。 她还没跑出两步。 男人抬臂,很轻巧地便把她拦腰截下抱起。 颜汐双脚蓦然离地,一声惊呼,再度落下之际,娇躯已被抵在了墙上,困在了他的臂膀之间。 小姑娘娇弱,将将到他脖颈,与他相比很小的一只,夜晚烛火本就不甚明亮,那昂藏的身躯挡在他身前,黑压压的,对她来说宛若一道大山。 俩人转瞬咫尺距离。 她挣扎,不断挣扎,小手推到了他的胸膛之上,但没什么力气,不论怎么挣,怎么推都无济于事,对方纹丝不动。 “你!混蛋,你走开!你要干什么?” 男人轻笑一声,这方才凉凉地回了她的话:“干什么?你看我们这关系?适合干什么?” 言语之间,松开了束缚着她的手臂,单腿抵在了她的小腹之上,微微仰头,继续解着衣服。 颜汐眸子美如月华,泪凝于睫,人早低下了头,被他这般几下子弄得到底是哭了出来,双手抹着眼泪,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就算他松了手,她也还是推不动他。他孔武有力,长的又大又结实,便是连气息都带着浓厚的攻击性,臂膀好像比她的腿还粗。 没得一会儿,男人赤了上身,扔掉了脱下的衣服,转而将她一下子抱起。 小姑娘早已呜咽的不成样子,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哭着道: “我要告诉陆伯伯...” 夤夜,屋中的哭声整整持续了半宿,他无孔无入地侵占着她。 良久之后,烛光微弱,纱幔轻动,陆执立在床边穿着衣服,垂眼视线落在床榻之上。 小姑娘身上红痕宛然,双肩微动,背身对着他,抽泣依旧,半晌,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等陆伯伯回来,我就告诉他!大不了和你,鱼死网破!我不好,你,你也别想好!” 陆执轻呵了声,毫不在意,一句话也无,临走之际,方开了口: “正月初六。” 话音甫落,人已然抬了脚步。 黑夜,寂静须臾,脚步声匆匆,青莲与桃红一前一后,提着心,跑回。 “小姐!” 刚一进屋,一股浓烈的味道,加之听到小姐的抽噎声,发生了什么也就不用说了。 桃红当时便哭了出来:“黑心的,枉他美名在外,我还当他是个好人,是个正人君子,他怎么能这么对小姐!!” 青莲亦气的攥起了手,眼圈也泛红了去,但终是年岁略大一点,比桃红沉稳不少。 她到了小姐旁边,声音哽咽:“小姐,要沐浴么?” 颜汐哭着摇头:“不要。” 她起不来,人软绵绵的,半丝力气都无了。 青莲应声,让桃红只准备点热水来。 桃红哭着去了。不时温水被端来,青莲伺候着小姐擦了擦身子,也换掉了褥单被衾,见小姐渐渐恢复过来,不再哭了,方才说起这事。 “世子的手段,小柳几个婢女半个字都不会敢说出去。” “他...他意欲何为?” 颜汐回道:“要我和他走。” 青莲料想也是这样。 事到如今,也就只可能是这样了。 自然,她也实在难以想象,世子竟然会是这样的为人。 婢女叹息一声:“以前,他明明还救过小姐,陆家簪缨世贵,家教也甚森严,尤其国公爷,那么大的官,那么高的地位,连房妾室都没有,据说国公爷教子是很严的,怎么...” 婢女没说下去,转了话题:“那小姐...到底跟不跟他走?” 颜汐背着身子,本已经不哭了,说到此,声音又哽咽了几分。 “我要和他鱼死网破!” 青莲暗暗地又叹息了一声,自知这话多少是有些情绪和意气用事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