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沉吟:“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但是要比价比方案还是需要的。” …… “整个项目占地只有一万平方米不到,还有三、四十棵古树需保留,地形狭长,不规则……” 初夏的中午晴暖,阳光普照,天空是一爿湛蓝,秦朗和关岚在察现场察看地形,陪同他们的,是博物馆的馆长刘馆长。 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和蔼可亲,白白胖胖,没走几步路,就汗水涟涟,白衬衫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一边不停地擦拭着脑门上的汗水。 关岚见状跑街上的小卖部去买了三瓶矿泉水,跑回来的时候,见刘馆长和秦朗正站在树下抽烟,她一人递了一瓶,馆长也不客气,打开了瓶盖,仰起脖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刘馆长这大热天的,您带着我们看现场,辛苦了啊。”秦朗说。 “哎,我血压高,怕热。”刘馆长笑了笑,解释道“咱们这个博物馆早就说改建了,原来的老房子年代久了,都不行了,漏雨发霉,有一年有这房子还有白蚁,哎呦,可是烦死人了。” 秦朗点了点头,“长白蚁了的确是烦,最怕传染到其他建筑上。” “可不是,”刘馆长指了指周围,“你看看咱们这院子里多少棵大树,光是在园林局挂上号的古树就有四十二棵,这要是给弄死了,我可担当不起了,那时候可把我愁的啊。” 秦朗和关岚闻言,抬头看了看这参天大大树,初夏的时候,已经是枝繁叶茂,浓荫匝地。 “你们身边的这棵樟树树已经有近八百年的历史了。”刘馆长介绍说。 “哎,真的好大啊。”关岚仰面看着,叹道,“这树真的好漂亮,要是移栽死了就太可惜了。” “肯定不能动的。”刘馆长赶紧说,“这些树木,还有那一片房子都不能动,那都是古树和古建筑,要是拆迁毁了,就太可惜了。”他着急的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破旧不堪的房子,“那边也不让动的。” 关岚听了看了秦朗一眼,后者正在默默地沉思着。 场地上早已经开始拆迁,除了被围挡起来的古树和古建筑,其他的地已经是杂草丛生,有半人多高,在太阳下散发出草木炙烤后热烈的香气。 不远处,中午午休的工人们正在树荫下歇息,时不时的传来短视频吵吵嚷嚷的音乐声和带着夸张的笑声。 关岚蹙了蹙眉。 …… 吃完了中饭,秦朗和关岚去了县档案馆,档案馆的阅览室在二楼,推开门进去,荸荠色的木头地板拖得铮亮,能倒映出人影,一排排红漆书架排得整整齐齐,那个管理员带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