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大葬。 这也就等于是说,桓温不但不是司马道子口中的“贼”,而且还是东晋皇权亲自盖棺定论的“大功臣”。故而会稽王方才的那番话,颇有诽谤之嫌。 司马道子不禁一时语塞,不晓得该如何接赵亮的招儿。正在尴尬之际,王府长史谢重站起身来,替他解围道:“赵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们殿下虽然贵为皇亲国戚,可是一向平易近人,尤其是在酒席欢宴之上,从不摆王爷架子,只把宾客视作知己兄弟,随意玩笑逗乐,以便让饮宴的诸公能够尽情放纵。刚才殿下借着酒意,跟南郡公的戏谑之语,完全没必要当真的。您说对吗,南郡公?” 桓玄闻言赶紧抬起头来,连连说道:“谢长史说的极是,桓某太过愚钝,曲解了殿下的意思,让诸位见笑了。” 说着,他扶袍起身,向高座上的司马道子深施一礼。 司马道子赶紧顺坡下驴,讪讪笑道:“哎呀呀,刚才本王酒意上涌,一时间欢愉难抑,玩笑开得有些过头啦!南郡公切莫怪罪啊。” “岂敢岂敢,是桓某笨拙,扰了殿下的雅兴,实在罪过。这样吧,我自罚三爵,以作赔罪。”桓玄取过桌上的美酒,咕咚咕咚的连番灌下三大杯,算是给足了司马道子的面子。 罚酒完毕,桓玄又转向赵亮,感激道:“长史大人不仅才华横溢、诗文斐然,而且古道热肠,是位值得交的朋友。桓玄敬您一杯,来日还请过府一叙,不吝赐教。” 赵亮见状也举起酒杯,与桓玄一饮而尽,接着又彼此客气了几句,方才各自转身落座。 此时,坐在赵亮对面的甘仲平忽然冷哼一声:“今晚酒宴净整些文的,实在单调,我这大老粗毫无用武之地,气闷死了!殿下,可否给末将一个展示的机会,以助酒兴?” 司马道子微微一笑:“仲平,你有何提议啊?” “北府精锐,天下闻名!”甘仲平声如洪钟:“末将有意跟长史大人切磋一下剑术,也好领教精进,请殿下恩准。” 闻听此言,赵亮心中暗道:我尼玛,终于来啦!姓甘这孙子到底还是记仇,我刚才又当众落了他主人的面子,所以再也忍耐不住了。 坐在他旁边的陶思源此时反应过来,沉声道:“甘将军,赵大人这长史之职,乃是文官,和你比哪门子剑术?还是让我来会会你吧!” 甘仲平哈哈一笑:“陶将军,你这可就是故意扯淡啦。当我不知道吗?赵长史之前曾做过你的亲兵,武功非常了得,就连你的亲兵队长、北府有名的勇士鲁光都不是他的对手,这又算是哪门子的文官呢?你如此横加阻拦,莫非是瞧不起我们建康军,认为甘某尚不配与赵长史一较高低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