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兵马同时暗叹自己倒霉,一边戒备着对面搞小动作,一边辛苦的砍树伐木、安营扎寨。 就这样,双方大军在原地休整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刘牢之升帐点兵,指挥五万人马出营列阵,朝茂陵山谷推进。 他是打仗的老手,知道若想要摸清对方的虚实,就必须有所动作。眼下铺陈的阵势,进可攻退可守,还能给对方造成巨大的压迫感,以便试试何谦的深浅。 然而何谦也同样身经百战,他晓得此时如果示弱,必然会引动对面放手一搏,到那个时候局面更不好控制。所以,刘牢之这边刚一行动,他便率领两万水军冲出谷口,背靠山谷列开阵势,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同时,还有一部分人马留在山林间,故布疑阵,仿佛尚有大批兵力藏于其中,令刘牢之难做判断。 三通鼓响,两支服装相同、旗号近似,连口令都几乎一模一样的大军,隔着不到千步的距离,遥遥对望。一时间,茂陵山谷外的平野上战云密布,杀气腾空。 刘牢之立马阵前,搭着手帘朝对面观察半天,也看不出茂陵山谷中究竟藏了多少敌人,更无法下定发起进攻的决心。他不禁暗暗叹了口气,略作沉吟之后,轻轻一挥马鞭,领着手下几员将领催马离阵,向着对面缓缓而行。 几乎是同一时间,何谦也非常默契的策骑出阵,带着四五个亲信,与刘牢之相向而行。 双方逐渐接近,在距离数十步的时候,又都同时停步。 刘牢之凝视何谦片刻,冷哼了一声,说道:“何谦,你大老远跑到我的地盘上,究竟意欲何为?!” 何谦冷笑了一下,不答反问道:“哼!刘牢之,我还正打算要问你呢。如今天下太平,你率领数万大军,杀气腾腾的一路向北,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想去揍你!”刘牢之面若寒霜:“你为了抢夺北府大统领的位子,居然暗地里派兵偷袭我,甚至连谢大小姐也不肯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刘某要为北府铲除你这个败类!” “放你娘的狗臭屁!”何谦怒道:“谢玄大统领仍然健在,说什么抢夺位子?!你为了争权夺势,上演一出苦肉计,妄图栽赃陷害于我,混淆北府弟兄们的视听,以为谁不知道吗?我看你才是那个卑鄙小人!”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陷害你?”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偷袭你?” “我的幕僚刘炎和陶思源的亲兵鲁光,都亲口承认说是你在背后主使!” “我呸!他们都是你的人,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傻子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刘牢之声色俱厉,何谦寸步不让,两人你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