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健面上带了亢奋之色,指了指北坡方向道:“我去那边拦截!” 水进立时跟着道:“那我带人去南坡!” 马寨主连忙道:“去拦截可以,得弩车在前,两位勿要的以身试险!” 强弩射程最高百丈起,不亚于火炮射程,还没有炸膛之忧。 邓健点点头,水进眼尖,已经指向远处:“林后起火了!” 邓健便不耽搁,瞧出眼前这几千滁州军都是疲军,就留出五十弩车、三千步卒给水进,自己带五十弩车、三千步卒,要往北坡去。 见霍宝脸上跃跃欲试,凑了过来,邓健双眼一瞪:“不许妄动,安生在这里待着!” 马寨主也拉着霍宝:“小宝哪儿也不许去!” 邓健、水进两个过去他都悬心,更不要说霍宝。 火炮不长眼,还有心思诡异的亳州军诸人在,他可不放心让霍宝离了眼前。 韩城、柳虓之死,实是吓到马寨主了。 这两人一个刚成丁,一个十五岁,都比霍宝大不了多少,可说没就没了。 不管是死于炮火,还是死于阴谋,都是让人叹一声时无常。 霍宝无奈,只能点点头。 他也是手痒。 从最初杀人时的恐惧,到现下见到战事时不自由的亢奋,他好像被邓健传染了。 他幽怨地看着邓健。 邓健轻哼一声,带了人马呼啸而去。 徒三见状,没有犹豫,立时招呼麾下人马跟在邓健身后。 柳彪看了看的邓、徒那边兵卒不少,就带了收拢的兵卒,跟着水进望向往南坡迎敌。 倒是韩喜山,还没有从丧侄之悲中出来,神色恍然,呆若木鸡,没有动静。 …… 远处树林后的浓烟滚滚,惊起无数飞鸟。 不等邓健带人带了人马近前,树林里就乌泱泱跑出不少兵卒,还有十来架炮车。 山风“呼呼”做响,须臾功夫,浓烟就转为明火。 眼见北坡也跟着烧起来,就有不少兵卒往南坡跑。 不知道是不是火炮太金贵,还是敌军头目下了死命令,没有人扔炮车,竟是都带到南坡上。 南坡上,新挖的几百坑穴,成了天然隔离带。 邓健见状,立时带了人马转向南坡,抢在水进一行前,与敌军交了手。 五十弩车,直接瞄准炮车身边人。 “嗖!” “嗖!” “嗖!” “啊!” “嗷!” 一轮弩箭下来,十几辆炮车前,就再也没有站着的兵卒。 就见邓健一人,挥着玄铁锏,一锏一人,直接抽的脑浆子都出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