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陵水县还在柳二手中? 陵水县城墙上。 守军已经看到城下乌压压的兵马,着急忙慌地寻守将禀告。 “千户,有兵马过来了?好像朝廷的兵马,好多人!” 其实,滁州军出行,是带了战旗的。 上面一个斗大的“滁”字,可是兵卒认字的少,才会误会成朝廷兵马,这般惊惶。 守城小将探头来看,看着下头军势很是眼熟。 再看前头骑马那几人,影影绰绰认出来,他挥着胳膊大声招呼着:“水大哥?可是水大哥?” 水进抬头看去,城墙上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他的小跟班“三儿”,大名叫郑季。 郑季已经急匆匆下了城墙,开了城门出来。 “水大哥……马六爷,小宝爷……”郑季连忙招呼人:“你们怎么来了?” 眼见郑季面上的惊喜意外不是做伪,水进道:“昨日就叫人来禀告三爷……估摸着关城门的缘故……” 水进感觉不大好。 可真要进不了城,在城外看到大军也该回来送消息。 马寨主看了眼郑季出来后又关上的城门,道:“徒三爷呢?” 郑季恭敬道:“刚叫人去请了!” 滁州军是友非敌,可陵水县如今情况不同。 放不放人进城,怎么放人,都要徒三拍板。 郑季出城相迎,是念着与水进的交情,是对马寨主、霍宝的恭敬;吩咐下头人关闭城门,则是守将之责,以防万一。 滁州军与亳州军到底是两军,不是一体。 霍宝看着郑季,却是晓得自己这位三舅赢了。 他昨日进城,今日就掌握陵水县的城防。 如今城门紧闭,守军上下防备,防的是何人? 就算他心中对滁州军有防备,也不会摆在面上。 那剩下的没有旁人。 柳二应该是带了人马出奔了! 过了约有一刻钟。 “吱呀”一声,陵水县城门缓缓而开。 骑马而来,气喘吁吁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身素服的徒三。 “马六哥,进子……小宝……” 徒三勒了马缰,翻身下马,望向众人,很是感动。 滁州军与柳元帅没有什么交情。 前些日子唐光丧礼的不快就在眼跟前,要不是因为他,哪里会出动大家奔波百里来吊祭? 马寨主拱手道:“徒三爷,还请节哀!” 徒三拱手回礼:“马六哥能来,小弟感激不尽!” “三爷!” 水进亦拱手做礼。 “进子!” 徒三拍了下水进的肩膀,仿佛嫌隙未生。 “舅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