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侧,只安排零散的巡丁,早已被滁州军解决。 内侧,军帐排列,也缺少秩序。 席地而卧的新丁们与在帐篷里的老卒交错。 这一乱起来,这些新丁就没头没脑的冲起来。 霍五爱惜兵力,怕折损太过,一进攻就叫人齐声大喊:“白衫军至,缴械不杀!” 庐州老卒还在混沌,新丁已经哭爹喊娘:“我们缴械……” 本就是手无寸铁,哪有什么器械可缴? 哭嚎着跪了,生怕被误杀。 这南路动静太大,北路、西路两处人马也都听见,就有样学样。 “白衫军至,缴械不杀!” “白衫军至,缴械不杀!” 声音从小极大,汇成一道洪流,仿佛天地之间除了兵戈声,就剩下这一声声的呐喊声。 连带着那些已经跪地投降的新丁们,都跟着撕心裂肺喊起来:“白衫军至,缴械不杀!” “白衫军至,缴械不杀!” 实在是可怕。 那边掉了个胳膊,那边掉了个脑袋,他们跪在地上,也怕误伤。 还是大家都投降好了。 庐州知府站在军帐前,听着四面八方的声音,只觉得后背发寒。 “大人,快走吧!” 心腹侍卫在旁,低声劝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河边停了船……” 庐州知府苦笑道:“往哪儿走?” 往蕲春? 没有完成寿天万的任务,丢了几万庐州兵,他能容自己? 说不得自己过去,反而连累老母儿女。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侍卫拉着庐州知府,苦劝道:“要是大人出事,老恭人与公子小姐又靠谁去?” 自古艰难唯一死。 那庐州知府犹豫着,跟着侍卫出来。 那侍卫带了几人,拉扯着庐州知府,往河边而去。 还没到河边,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哈哈哈!逮着大鱼了,总算老子没有白跑!” 火把映照之下,看清楚眼前两人,满头大汗的唐光忍不住“哈哈”大笑。 从霍五叫人喊了那一句“白衫军至、缴械不杀”,唐光就晓得今晚靠野战捞功劳不容易。 野战是按照人头计功劳的。 他就绕过众人,急匆匆冲中军帐而来,正好缀上庐州知府。 庐州知府是这四万庐州兵首脑,不管是杀死还是生擒,都是功劳一件。 庐州知府面上带出几分绝望来。 那侍卫将庐州知府护在身后,满脸戒备地看着众人。 唐光带了四、五十人过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