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放归,而是暂时编入一营。 就算要放归,也是打下庐阳后。 剩下那两千五百新丁,邓健做主,直接分给水进一千,自己留了一千五,皆大欢喜。 慎县新丁稀里糊涂,知晓大营变故,却也不知晓是慎县换了主人。 …… 慎县知县,被“请”到大营时,欲哭无泪。 这连个动静都没听到,慎县就失了? 他四十来岁,带了儒雅,不似官员,倒像是书生。 想着这些日子的动静,慎县知县强做镇定:“不知尊驾是水师哪位将军名下?” 邓健桀骜,并不冒名:“我乃滁州邓健!” 慎县知县闻言,只觉得眼前发黑。 邓健之名还不为世人所知,可滁州军却是淮南道各州府闻名。 白狗子,白衣贼,白衫军,说的都是滁州军。 滁州已是教匪割据自立,不是朝廷治下。 巢湖水师上岸,与滁州白衫进庐州,性质截然不同。 这真的是“失土”之罪,罪不容诛。 滁州白衫,又以“杀官”闻名。 慎县知县脸色灰败,怆惶四顾,别无生路,只觉得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霍宝在旁道:“庐州知府作甚要毒杀老都统?征丁围困巢湖水军?” 那知县闻言大惊:“知府毒杀老都统?此话何来?不是于副都统谋逆,毒杀老都统?知府大人别无他法,只好围困水师,让他们交出凶手。” 这老都统是当世名将,袍泽兄弟遍及朝野,有个结拜兄弟不是别人,正是皇后之父,当今国丈。 如今惨遭横死,知府怕受牵连,才全力缉凶。 霍宝道:“这就是庐州知府对外的交代?老都统已经上了致仕折子,保举于副都统接任,于副都统有甚必要多此一举?老都统是在知府衙门赴宴后毒发身亡,知府这样说辞,未免有‘贼喊捉贼’之嫌……” 慎县知县听了,心中生疑。 知府大人这次“缉凶”未免太尽力。 除了州府守军大部分调动,另从其他五县调兵。 一万多人马,尤嫌不足,还大张旗鼓征丁。 若不是如此,慎县不会防守不足,轻易被滁州军占了。 这知县将知府恨上。 “用步卒拦截水师,又不征船,瞧着倒像是虚张声势,借着名头征兵。”慎县知县直言道:“怕是知府大人有了贰心,另有谋划!” 霍宝道:“庐阳还有多少守军?” 这知县神色纠结,终究回道:“知府在北关大营,带了五千庐州兵,庐阳守卒,约有千余……可是庐阳也在征兵,不知城里新丁几何……” 这倒是与霍宝所料不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