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筷子。 吴老爷面上带了不快,可也活了六十来岁,还在忍耐。 霍五高坐在上,视线从二十八来客面上一一掠过。 没人说话,霍五便也不说话,而是拍了拍手。 “啪、啪、啪!” 随着巴掌声响起来,门口列队进来几十童兵,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东西,几条半尺宽的白布条。 霍宝心中囧囧囧。 这好像上辈子的哈达。 倒是对喝酒的景儿。 只是这些古人找不到嗨点,怕是要吓出好歹来。 果然,众来客都变了脸色。 匕首、毒酒、白布带,这是迫人自尽用的,这是要逼死谁么? 吴老爷忍无可忍,怒道:“尔等到底想要作甚?” “是啊,这是戏耍我们么?” “徒三爷在时,可都是客客气气的。” “就是就是,都是亳州柳元帅麾下,作甚差别这么大?” “……” 视吴老爷为马首的几家摇旗呐喊,更多的人噤若寒蝉。 霍五望向吴老爷,又看了看那三个附和他的人,笑了:“看不出来么?入教啊,天下白衫是一家!大家有幸荟聚滁州,自然就是一家人!” “我乃圣人子弟,儒教门徒,焉能改奉……他教……”吴老爷振振有词,铁骨铮铮模样。 “圣人子弟?你这老淫棍也配?”霍五冷笑道。 霍五之前是打算割韭菜的,自然叫人将二十八家的情况都打听了一遍。 这吴家就是首选对象。 这吴老爷仗着长子的势,在滁州为非作歹,手上的人命没有十条,也有七、八条。 只是死的要么是小民百姓,要么是卖身入吴家的奴婢,没有人为其做主,死也是白死。 “信口雌黄!” 吴老爷恼羞成怒,“腾”的一下子起身,指着霍五骂道:“柳盛那小子到我跟前,还要客客气气,你不过是柳盛身边一条狗,就到滁州作威作福,充起大爷来,算是什么阿……” “碰!” “啊!” “噗通!” 吴老爷的手指依然举着,可是方向已经不是冲着霍五。 不过转眼功夫,怒发冲冠的吴老爷,已经成了一具尸骸。 脑浆崩裂,红的白的混成一片,看着恶心而恐怖。 霍宝也有些恶心,重新入座后,掏出一块素帕子,擦了擦紫金锏上的污秽。 没想着亲自动手的,可却无法容忍旁人侮辱老爹。 …… 方才出声尖叫的是吴老爷下首之人,也是之前为吴老爷摇旗呐喊的三人之一。 此刻他捂着嘴巴,浑身哆嗦着,身子缩成一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