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竟隐隐带了兴奋。 薛孝张张嘴,没有再说什么劝离的话。 “哒哒哒哒”县兵到了跟前。 隔壁客栈的灯又点了起来。 “这里?” “赵大他们人呢?” “哎呦!什么东西绊我!” 万籁俱静夜晚,这声音极为清晰。 “啊?这是啥?” “娘的!也绊老子了!” “啊!” “谁?” 跟着霍宝一行出来的兵丁,除了童兵那边人手杂,其他多是刀兵。 有了之前一轮热身,第二轮大家也就没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谁都晓得,如今在别人地盘,这战事需要速战速决。 霍宝、水进两个没有旁观,直接下场。 脚店院子里的火把移到门口,人影晃动。 “啊!” “嗷!” “救命!” 一方人多且守株待兔,一方人手又措手不及。 不过一盏茶功夫,就分了胜负。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具尸骸,剩下几个喘气的,也都抖得跟筛糠似的,恨不得立时晕死过去。 霍宝擦了擦紫金锏,望向隔壁客栈。 之前亮起的灯,又熄了。 “总共来了二十六个,死了二十二,还有四个活口!”水进看着那几个像死狗似的被拖进院子里的长宁县兵,口气中带了可惜。 就算霍宝这方是闭着嘴巴砍杀,可长宁县兵的惊叫声,兵器对砍的声音,在这夜里不知传出去多远。 附近只要没睡死过去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听到些动静。 大家都习惯“自扫门前雪”,但是没有出来查看询问的。 可别人都装死,这脚店掌柜却不能。 那掌柜四十来岁,看着极和气敦厚,如今硬着头皮到前院,看到门口地狱光景几乎没吓死。 这掌柜“噗通”跪了:“各位大爷哎,爷爷们……给小老儿指一条活路吧,小老儿上有老、下有小,阖家性命就悬在各位爷爷手里了!” 身为地头蛇,不怕命案,可这死的是官兵那就不是命案。 别说掌柜,就是东家也担当不了。 “没听说帮你一把不给酬谢,还要交代的!这是欺负我们是外乡人?” 霍宝看着掌柜,面色不善。 刚才前后两伙人,不管是前头乞丐,还是后头县兵,都晓得车队一百多号人。 又没人进来数过,不用说,这消息是脚店泄出去的。 今晚这横祸,固然有薛孝露富的原因,可更多是长宁县的权力争夺。 显然是有人盯上主薄的位置,想要取而代之,才故意在这里生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