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霍大伯。 霍大伯不由心动,霍五却是皱眉。 之前已经打听米价,一斗小米百文钱,这铺子用工两天薪水就是一斗米,薪酬太丰厚了。 “招了多少人?要运多少粮?”霍五问道。 “有百十来号了,估计得二、三十车。” “有老伙计吗?” “有,每车跟两个老伙计,个顶个都膀大腰圆,有把子力气。” “老五,可是有什么不对劲?”霍大伯好奇道。 “给的酬劳太多了,这金陵内外不少流民乞丐,只要招呼一声管饭就能招不少人,哪里用五十文钱一天?”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霍五叔,那……这是怎么回事?这、这差事还能不能接?”牛大郎带了不安道。 “说不好!各地离夏收还远呢,得缺两、三个月的粮,要是粮铺真往外运粮,也不会只这一回。还是多打听打听才妥当。”霍五想了想,道。 牛家三子面面相觑。 既然出去找了半天活儿,他们对于用工价格也不是一无所知。如今这市面上活儿少人多,确实如霍五所说,许多用工只管饭,一文钱都没有。 之前被那五十文一天的工钱烧昏了头,如今想想,可不是透着古怪。想起今天就走了一批伙计,兄弟几个都生出几分后怕。 那些人真的是去运粮吗?要不是运粮的话,去哪了? 屋子里沉寂下来,大家都生出几分不安。 “砰砰砰砰!” 院子里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惊得大家纷纷起身,出了屋子。 “霍五哥,是我!”有人哑着嗓子,隔着大门招呼着,听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贾源。 霍五大踏步几步上前,拉开大门。 门外,呼啦啦站了十来口人,为首的正是上午才别过的贾源父子两个。 “贾二弟,这……快进来!”霍五迟疑了一下,招呼众人进了院子。 贾源显然是怒极,双目尽赤,额头青筋直暴,死攥着拳头说不出话来。 贾代善嘴快,已经哭着道:“霍五伯,祖父将我们逐出家门了,还叫人打了大伯!大伯娘拦着,也被打了!” 大家这才发现,人群里有几个健仆搀了一人,是双目紧闭、毫无血色的中年男人。旁边跟着一妇人,虚虚弱弱倚在一仆妇身上,也是站不稳的模样。听着话音,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贾源的兄嫂。 霍五顾不得询问详情,叫人将夫妻两个扶进房里。 这会儿功夫,贾代化也匆匆到了,身后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 不过半天功夫,气质儒雅的少年身上就多了冷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