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动过,今日便一同交还给你,将来要如何处置,全看你的意思。” 她将木盒推给程六出,程六出低头看了半晌,将两个盒子都推到程荀手边。 程荀一愣,却听程六出温声道:“我既送给你,便没有讨回来的道理。” “可是……” 他摇摇头:“晏家那部分产业是留给侯府世子的,我本也打算按价折成银两赔回去。这些年我南征北战也存了些,加之圣上封赏的,不必动用你手里的。” 程荀眉头微蹙:“那先夫人的这些呢?” 程六出莫名有些脸热,“你收着。” “那赔了晏家、先夫人私产又给了我,你还剩什么?”程荀越想越不对,将两个木盒又推给他,“这里有现成的,你便拿去原模原样拿给侯府,免得他们晏家在背后编排你,反正我不收。” 程六出见她态度坚定,连忙压住那两个木盒,无奈道:“好,那便依你就是。” “……只是,”他将崔怡那份推给她,紧张地盯着她的眼睛,“这份,就放在你那。” 心跳有些快,程六出嗓子眼发干,定定看着程荀,不知怎的竟脱口而出: “放在你这,想来母亲……也是甘愿的。” 屋中霎时一静,春风卷着槐花飘进窗中,罗汉榻上暗香浮动。 程荀神色怔然,忽然明白过来他的弦外之音。 手心有些濡湿,程六出紧张得后背都冒汗。 他磕磕绊绊地解释:“我不是逼你,也不是非要一个名分,只是……” 程六出心知,他们能走到如今,已是不易。 分别数年才在西北重逢,又遭蒙奸人陷害、外敌入侵,几次险象环生、患难与共,他与她才稍稍靠近一步。 可他始终记得,当年她站在浩渺烟波的溧水上,远望四台山的模样。 一如他始终记得她的迷惘、她的不甘、与她未说出口的抱负。 他不敢奢望太多。 程六出恨自己嘴笨,解释半天,反倒越描越黑,最后只憋出句:“总之,只要你好就够了,我都依你。” 他急得耳根泛红,程荀面上平静,放在膝上的手却攥紧了。 她想了又想,终于问出口:“那郡主之位,也是为了我好,所以用你的功勋换来的吗?” 程六出不由愣住,发热的脑袋瞬间清明。 他沉默片刻,道:“不是的,阿荀。” 他确实告诉将程荀在西北所做的一切都禀报给了皇帝,存放呼其图头颅的木箱,也是他从紘城一路带到京城,亲自在宣政殿上打开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