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勾勒出她的模样。 所以,如今晏决明对他说程荀独自隐姓埋名、潜伏胡府五年之久,只为了报仇时,他心中虽有感叹,却并无惊讶。 性子如此倔强刚毅,又重情重义。十一岁就卖身进府,直至今天,五年里日日夜夜对着仇人讨好卖笑,世上多少自诩枭杰之辈都没有她的孤勇。也难怪他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是个可怜人,却也是位奇女子。 王伯元叹息一声,又问:“那你如何打算的?” 沉默半晌,他才苦涩开口:“我想带她走,给她安排新身份、新住处,从此重新开始……” 王伯元看着他,心想,她会同意才怪呢。 “……她不肯。” 果不其然。王伯元倒了杯水递给他,好整以暇坐在一旁:“这不废话么。人家在那辛辛苦苦呆了五年,你一来,得了,前五年全部白干。没和你急眼都算人家脾气好的。” 晏决明紧紧握住温热的茶杯,声音低哑:“她留在那也并非为我一人。” 他艰难地复述她的话,说到最后才后知后觉,她那日的歇斯底里,何尝不是色厉内荏?她只是强撑着,不愿让他看见她溃败一地的自尊罢了。 他凝视着杯中水,喃喃道:“我只恨我来迟了。” 屋中一片沉寂。 王伯元胸中块垒难平。 能怪谁呢?晏决明没有做错,程荀也没有做错,只是横亘在二人中间这五年,足够将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他心中喟叹,看不下去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夺过快被他握碎的茶杯放在一边。 “你不必太过介怀,她心中也未必怪你。她伪装压抑了这么多年,只在你面前坦诚至此,你该开心才是。” 晏决明闻言抬起头,心中燃起点点希冀。 “况且眼下不是刚好么?你要暗查胡瑞,她又刚好在府中,你二人不如就此联手,里应外合,打他个措手不及!” 晏决明有些恼了:“你明知我此番暗查多有凶险,岂能将她也推入火坑?” 王伯元认真看着他:“少亭,唯独这件事你替代不了她。” “我知道你不愿她涉险,可若你不让她亲手了结,她此生都过不去这个坎。更何况你也说了,她并非为你一人。” 晏决明默然。 王伯元看出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拍拍他的肩:“行了,想点开心的。好不容易见面了,就别这么苦大仇深的。” 他想到什么,脸色有些奇怪,连忙问,“对了,你刚刚说,准备怎么对她来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