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 昨晚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闹钟响起后,虞栀夏破天荒地没有赖床,而是精神抖擞地出了门。 “黎奶奶——” “你教我的几种针法我都学会啦。” 刚踏进制衣坊大门,她迫不及待地将这几天的学习成果展现在黎奶奶面前。 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 “诶,今天店里没有人吗?”虞栀夏不禁感到奇怪。 绕着店内走了一圈,没见到一个人人影。 从包中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向黎奶奶问一下情况。 店里没人,店门却还开着。 也可能是她们出去办事时忘记关门了。 手指悬在绿色的通话键上时,黄晓宁的声音从店内的小房间内传来。 “终于舍得来店里帮忙了。” 语气听着让人有些不舒服,仿佛责怪她这几天在偷懒。 虞栀夏为自己解释了一句:“黎奶奶让我这几天在家练习针法。” 可没想到黄晓宁听了后,不但没收敛,反而当着她的面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最看不惯你们这种为自己懒惰找理由的人。” 黄晓宁将手中布料一股脑地扔在虞栀夏面前,态度趾高气昂:“喏,把这堆布料按照单子上客人的要求整理好。” 布料刚从尘封已久的柜子里拿出,上面不免了落有一层厚厚的灰。 轻轻一动,灰尘便全数扑向空气中。 “别忘了把被虫蛀坏的布料挑出来。”黄晓宁的小拇指高高翘起,紧紧将鼻子捏住,面露嫌弃之色。 仿佛这堆虞栀夏和这堆布料一样,都是极为肮脏的事物。 “你不偷懒,你轻快,你怎么不自己干。”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是被人捧着的,被人上赶着巴结的。 哪受过这委屈。 虞栀夏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这些日子表现出来的形象过于亲切温顺,让人产生了误解。 她可从来就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小白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黄晓宁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但是她不能忍受无缘无故被人这样对待。 黄晓宁将布料扔过来时,扬起的灰尘沾了她一身,现在鼻腔还有些痒。 虞栀夏双手抱臂,冷眼睨着眼前之人,微微动了动脚尖,把脚边的布料踢向黄晓宁。 声音犹如淬上了一层冰。 “我偷不偷懒,干不干活,来不来店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有,你发疯也要分清楚对象,我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