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月里,接近秋闱,曲阳城里也是像今年这样,各种诗会不断。 丁予舒常常在外,每天甚至到了子时才回来,第二天又一早出去,忙得不可开交。 同月很少去烦他,丁予舒在外面,她就在家里,安安分分地替丁予舒操持家务,伺候老母。 那天得知自己已经有喜,她激动的一直没有睡着,便想等丁予舒回来,告知他这个好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感应,一直在外忙碌的丁予舒,那天晚上竟然早早地回来了。 “他不仅早早地回来了,还带回来不少好吃的,有我最爱的枣花酥和烤鸭,他说他知道我劳累,他心疼我……”同月轻笑起来,满眼的绝望。 沈清已经预料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同月看到丁予舒这么记挂自己,自然高兴,她本打算叫上丁老夫人一起享用美食的。 丁予舒却拦住她,说这些都是给她准备的,娘那边他另外准备了一份,方才就送过去了。 同月从来没怀疑过丁予舒,便笑呵呵地跟丁予舒坐下来,开心至极地享用美食。 丁予舒就坐在一旁看着。 她一边吃,一边将自己有喜的事情,告诉了丁予舒。 丁予舒愣了一下,似乎很是震惊,他猛地站起身来,盯着同月半天没说出来话。 同月有些茫然,便问他是怎么了。 丁予舒当时神色很复杂,同月只想着,他是怕多个孩子多个负担,便跟他说,她会多赚钱,让他不用担心。 丁予舒盯着她看了许久,眼神里有挣扎,最后却归于一片死寂,他重新坐下来,让同月继续吃。 同月当时沉浸在有身孕的欢喜中,压根没注意到丁予舒的异常,只以为他是头一次要做父亲,有些欢喜过头。 她一边吃,便一边笑着跟丁予舒说,她今日还买了好些布料,要给未出世的孩子,做衣裳和鞋子。 她说着,就站起身来,准备去柜子里,将她今日刚做出来的一双小鞋子,拿给丁予舒看。 但刚走了两步,她便觉得腹痛如刀绞。 她身子晃了晃,抓住旁边的柜子,求助地朝丁予舒看过去。 她那时候,还只是以为自己身体不适,孩子会有问题,希望丁予舒帮她请大夫来看看。 丁予舒沉默地看了她几秒,忽然低沉地说:“不用请大夫了。” 同月痛得脑海里一片空白,不明白丁予舒为什么这么问,她张嘴刚要说话,却吐出来一口血。 她那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她是中毒了。 下毒的人,无疑就是丁予舒。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丁予舒,艰难地问他:“为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