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我家老爷一早便在等公子和娘子过来呢,两位快请进吧。”杭兴做了个请的姿势,面上带着亲和的笑。 沈清和陆泾便跟在他身后,进入大门。 杭家内外今日都挂着白幡、白花,瞧着就是一副要大办丧仪的模样。 里里外外鲜少有人走动。 偶尔走动的丫环小厮身上,更是披麻戴孝。 整个杭家都笼罩在低气压之中。 不过沈清和陆泾今日过来,却没看见高僧。 想来是杭大人也知道忌讳,已经将那些高僧遣散走了。 见她打量着左右,杭兴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 想起来杭大人的吩咐,他便小声地道:“娘子莫要生气,昨日是家奴不懂规矩,请高僧来为小姐超度,昨夜一晚诵经过后,一早那些高僧便离去了,应当是不妨事的。” “不碍事,我只是随意看看。”沈清早已猜测到,今早那些高僧会离开,所以才选择过了正午后,再来杭家。 再者说,过了这一夜,哪怕今日来对上那些高僧也无妨了。 阿葵的魂魄应当已经安稳下来。 见她好似真的没有生气,杭兴便放下心来,引着沈清和陆泾便去了昨日便布置好的灵堂上。 杭大人和杭夫人昨天在灵堂待到了后半夜,回去草草地休息半夜后,今日一早又回灵堂上守着了。 杭家之女要大葬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从昨天起,便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前来吊唁。 杭兴引着沈清和陆泾进入灵堂时,便见有人在同杭大人和杭夫人说话。 那是一个男子,瞧着年纪和杭大人差不多,一身文人打扮,气质更是温文尔雅,和善亲人。 见有人在,沈清和陆泾便远远地停下来,没有靠近。 杭兴站在两人身边,小声地解释道:“陆公子,沈娘子,那位是曲阳学馆的山长,屈老爷,与我家老爷是同年举人,关系一向不错,听闻消息后,这次便专程过来吊唁的,还请两位莫要往心里去,老爷等会儿空下来,必定会见两位的。” “无妨。”沈清不在意这个,先来后到,没什么好说的。 陆泾听得杭兴的话,却稍稍来了些兴趣,“曲阳学馆的山长,可是那位叫做屈弘文的大儒?” “正是。”杭兴微微笑道:“陆公子听说过?” 陆泾点头,神采奕奕地道:“听说他和杭大人是同届的举人,本来应该一举夺魁,中了状元的,却主动请辞,回来开办了曲阳学馆。” “就是他。” 沈清听得他二人的对话,有些好奇,“中了状元却请辞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