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奇似的,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清,摸了摸衣襟里的符箓,道:“那之前你给我的符,是不是你自己画的?刚才在屋里我看了一下,上面的朱砂都没有干,不像是从镇子上买回来的。” 沈清一顿,知道他聪明,没料到他这么聪明。 她淡淡地一笑,坦然自若地道:“是我画的,随手涂鸦,本来是怕你觉得膈应才没跟你说——你那么早就发现了,干嘛不问?” “我……”陆泾挠了挠耳朵:“我怕你不想说,就没问。” 沈清扬了扬眉道:“不觉得膈应吗?” 陆泾呆了一呆,有些莫名:“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读孔孟之道的,不是都嫌弃我们这些是江湖骗术吗?”沈清打趣道。 陆泾一本正经地蹙眉,“那倒是没有。书上说了,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没必要在这上面饶舌,只要是真的,不是骗人的,那也没什么膈应的。” 沈清第一次有些意外,好奇地看了看陆泾,轻笑道:“嗯,你这想法倒是挺清奇的,也挺好。” 陆泾愣了下,沈清这好像是在夸他? “有些事情,确实说不好。”沈清坐直,盯着药炉,“本来这样的事,我可以不跟你们说,之所以跟你说了,是因为我不想放弃这些,也不想瞒着你们,所以跟你们说了,你们要是觉得膈应,等过些时日,我娘家那边彻底放弃了,你我写个和离书……” “不,不膈应!”沈清话还没说完,陆泾便急急地开口。 沈清意外地看他。 陆泾一瞬间脸都红了,有些手足无措道:“没什么膈应的,只要你不害人,不骗人,都行。” 沈清闻言,笑了下,心想这小孩儿心思就是单纯。 她倒是也没多想,便道:“行,那就算我今天跟你交个底。” 陆泾绷着脸点了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沈清觉得,陆泾这性格倒是挺好的,两个人还算聊得来。 两个人坐在药炉前面,便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没多么生涩或是排斥的感觉。 等药煎好了,沈清便让陆泾先服药。 陆泾服药过后,便有些犯困。 待他回房休息的时候,沈清便坐在堂屋里小憩。 同一时间里。 陆平和张氏已经搬到了当年的新房。 那房子说是在他们隔壁,其实两家之间还隔了两户人家,不过都在同一个村,并不算远,出了门多走两步就到。 房子是莫氏当年盖好,给他们俩当新房的。 这些年,他们虽然一直没来住,但经常过来打扫,存放一些农耕工具,屋子都是干干净净的,搬进去就能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