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婶好不容易抄完了契据,也签字完毕。白桦检查了好几遍,才松口道:“既然契据没问题了,那便给钱吧。” 牛婶这才松了口气,一身的淤泥夹杂着墨点,听到“给钱”二字的时候眼睛忽然一亮。 “婶子总共出了一百文钱,这个在投名状中有记录。同时,按照投名状中的约定,利钱算出来是每年十文钱。眼下不满一年,我给婶子按一年算,也就是总共给婶子结算一百一十文钱,这个钱数算对了吗?” 白桦跟牛婶确认道,白桦可不希望牛婶日后再来纠缠她,因此,眼下能算清楚的一定都会反复确认没有问题了,才能安心。 “这能有什么问题,我这么相信白姑娘,白姑娘怎么可能害我。”牛婶一脸无赖样,看到白桦刚刚多给她算了好几文钱,在心里偷着乐呢,嘴上也就多说了几句好话。 牛婶连本带利地拿到了银钱,沉甸甸地一大荷包里装得满满当当的,心里得意得不行,连忙给她的好姐妹马婶说道:“愣着干什么?你快去要钱啊!” 马婶和所有围观群众的反应一样,看到白桦和张迎春折磨了牛婶好一会,他们又不像牛婶一样记吃不记打,早已被白桦和张迎春二人的态度给吓到了。 仿佛他们退出的不是一个生意,而是未来的一切机遇。 白桦的生意不收回头客,如果今天退出,以后就再也没有重新加入的机会了。白桦重诺,甚至还要和他们签下契据划清关系,这个后果是大多数村民不愿意承受的。 大家都开始犹豫不决。 直到一个怀胎数月的孕妇,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白桦见状于心不忍,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我这肚子越来越大了,没办法陪你们跑东跑西了。”孕妇的笑容十分慈祥,她边说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又道:“接下来准备待产生宝宝了。” 合情合理的理由,白桦没说二话,快速地帮孕妇写了一张契据,算好了银钱给她。 签字过程中,因为孕妇怀孕后弯不下腰去,白桦还贴心地将契据递到了孕妇手边上,让她更方便地签字,与对待牛婶的态度截然不同。 毕竟二者的本质也完全不一样。她们两个一个是怀孕数月要回家待产的孕妇,一个是存心找茬不安好心的精明婶子,对前者可以宽容大度,但对后者的仁慈就是为自己的未来埋下隐患。 马婶见白桦对孕妇的态度那么好,又找到了一点自信心,终于还是把契据签了,把自己交给白桦的钱连本带利地拿回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