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绕开白桦又继续向着河边走去。 白桦没有办法,只得使出蛮力,和张迎春一起把方婶拽了回来,直到方婶距离河边已经有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白桦才和张迎春一起松手。 方婶感受到被人使劲拖拽的疼痛,这才清醒过来一般,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白桦心中叹了口气,方婶不应该问她问什么在这里,而是该说幸亏她在这里。 村里的河大多是野河,没人管理,自然也就没有护栏,杨家村的河也不例外。万一方婶一个想不开跳了下去,没有人能把她从湍急的河水中救出来,因为等到旁人有所察觉,方婶早就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 若是等到这一步,即便旁人想要施救,也是有心无力、无力回天了。 面对方婶的茫然,白桦心下了然。 人在极端的情绪中,有时会短暂性失忆,想不起来就在刚刚发生的事情,方婶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白桦安抚道:“婶子,你先坐下来歇一会,我给你端一碗热汤喝。” 说罢,白桦让张迎春给方婶带过来一个马扎,让张迎春陪着方婶,以免方婶再有偏激的想法,做轻生的事情。 而白桦则连忙支起了朝食摊子,盛了一碗保温良好、还冒着热气的羊汤,递到了方婶的嘴边。 方婶无意识地端起碗,喝了一口,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 方婶喝了一口,发出满足的喟叹声。谁知过了一会,奶白色的羊汤中开始落入大颗大颗的眼泪,溅起的水花迸溅在了方婶的脸上,方婶依旧浑然不觉。 方婶似乎又陷入了某种极端的情绪里。 白桦立刻觉察出了不对劲,诱导着方婶将悲痛说出来:“婶子,怎么回事?” 方婶悲痛欲绝,也顾不上眼前之人是个她只见过一面的小摊贩白桦。太久没有人愿意倾听方婶的故事,方婶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突破口。 “我没嫁过来之前,我以为我夫君很好、娘家很好,我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儿媳妇。”方婶抹了一把已经糊了满脸的泪水,又道:“可谁知……”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方婶不愿意再说下去。 白桦只得继续哄得:“后面发生什么了,婶子?” 方婶看了一眼白桦,心道:“反正也不认识,说了又有何妨。” 于是方婶继续娓娓道来:“可谁知一切都是假象,等真嫁到了杨家以后,家务活是我的,带孩子是我的,做饭是我的,什么享受却都是他们的。我那闷葫芦一般的夫君,半天放不出来一个响屁,什么事都听我婆婆的,直把我的身子和心,都放在炼狱上烤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