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未等下人通开口,身后竟有一人被府中下人们簇拥着轰赶出来,关键是对方怀中竟还抱着洛嘉来时解下的雪白狐裘。 几位姨丈一见此景,不禁暗暗露出得逞释然。 前来通报的下人一惊,慌忙道:“不是让你们在府中等着……” “是这小贼非要逃,咱们阻拦不住这才跟着追过来!”国公府的下人们各个气喘吁吁。 被叫做小贼的青年倒是长得眉清目秀,然而一身朴素短袄倒是被怀中的狐裘衬得有些许穷酸。 青年闻言立刻凄厉反驳:“我不是小贼,郡主您且帮帮小的,替小的说说话,小的不过是钟情于您,所以才、才……” 然等他说完这些,他才惊觉场面不如他所想—— 事情似乎……有些大了。 该死,原本不是说,只在府中前院找出空地给他个机会攀上郡主么!说是国公爷他们都不会来,罔提路上这层层叠叠的路人了! 洛嘉静静看着自己的狐裘被旁人拥在怀中,女子衣物向来私密,哪怕是外袍也不该被个陌生外男如此亲昵拥裹。 她缓缓抬起眼,敏锐看着对方频频朝着国公府几个舅老爷使眼色,那副慌乱不已的模样落入眼帘。 洛嘉曾经或许觉得这样有种将人玩弄于鼓掌的恣意得逞,可现如今……只觉可笑。 她怎会看不出,这便是这群心思腌臜的人留有的后手呢? 寻个明明没有关系,却硬要与她扯上关系的人出来,明着偏向实则贬低于她,借此熟络她的罪证,证明她德不配位,该宽宏允许贺云铮纳娶侧妃…… 仿佛不论她是不是个□□,不管她如何挣脱改变,就是有人想将最原本的错则重新归到她的身上,仍想用这份错则来威胁她、拿捏她,甚至现如今,主意都连带着打到贺云铮身上了。 也是此刻,洛嘉忽而想起自己来之前,与瑛瑛谈论起她的婚事,瑛瑛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否……也是因她,给瑛瑛的婚事造成困难了呢? 洛嘉眼神始终平静,对方在察觉出洛嘉似乎不太可能网开一面后,终于豁出去了,几乎是跪匍到洛嘉面前,却又极懂分寸地没有轻易碰她,只颤抖低诉: “郡主恕罪,小人、小人久等您不来,这才情难自已,私自去寻了您的衣物以解相思,万万没有想置您于此境地啊……” “郡主,此人说得难道是真的?” 众人惊愕之余,仍是齐老国公最先反应过来,本着对贺云铮的爱护,他理所当然质疑起洛嘉。 “我也好奇是真是假,” 洛嘉看向对方,声音难辨喜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