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看她一眼:“当年萧郡马之死,晋王一开始便知情,而郡主的大丫鬟之死……则是晋王顺顺水推舟炮制的相同死法,可是?” 李相思顿时有些说不出话,不得不说,柳元魁十分聪明。 而柳元魁却也不以为意,晋王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他刚愎自用,但为达目的向来坚定,怎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洛嘉这些年受人欺负? 除非,暗中使手段的,亦有他一个,还是藏得最深的一个。 “你便这么恨她?一点儿都不管她的死活?”李相思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嘴,将这件事告诉洛嘉,洛嘉必不会善罢甘休。 此事哪怕已经揭过一道,也仍旧是洛嘉刻在骨子上的疤痕。 柳元魁站正了身子,漠然反问:“你不恨?” 李相思怔了怔,随即掩盖住了眼中情绪,不耐道:“我知道了。” 等到李相思出门,柳纤终于有空过来。 她脸上的疤痕已经淡到几乎快看不见了,欲言又止许久,才低声问:“阿兄,嫂嫂打听到的事……是会让郡主憎恶晋王的事吗?” 柳元魁顿了顿,沉默当做默认。 “你怎能这样啊?”柳纤痛心疾首地握紧了手掌。 柳元魁烦躁地拧紧了眉头:“圣心不可违,我总得想方设法逼晋王出兵。” 以洛嘉的性子,要报复一个人,会倾尽所有,届时还不卯足了劲儿劝说秦恒上战场? 真要上了战场,那便有千百种法子更能施展。 “可你从前再想方设法,也不会真的设计为难个娘子,明明还该有很多法子能劝说晋王。”柳纤直截了当。 “让郡主去是最简单的法子。” “那你也不该如此……如此威逼利诱郡主!” 柳元魁抿了抿嘴唇:“洛嘉步步为营睚眦必报,光说是必然不够的……” “那嫂嫂呢?阿兄若真不喜欢她,干脆说清划清界限也好,每每与嫂嫂说话谈事时,你知道你就像在和一个仇人做交易吗?”柳纤思索了很久,到底把这通话说了出来, “我知你后来接旨娶嫂嫂,并非完全是为了报复,而是担心郑二郎君不在,公主府倒台后,嫂嫂去了别处会处处受欺,你也算是以德报怨在照顾她,可你总不说不表,你总当着她的面像对待仇敌,她哪里能领会呢?” 柳元魁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别将我想的这么好。” “我就是知道你的为人!”柳纤急了,“春狩那夜你看到郑二郎君横死,回来一个人静闭了三天,贺云铮出征前后,你又暗中打点诸多,如果你当真摒弃了以往一切,又怎会如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