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更是死了太子又死将军,这一旦去了,哪有什么好盼头? 贺云铮没再掩瞒,郑重却低声道:“若真去了,瑛瑛就拜托杨娘子照看些日子了。” “哪用得着你说这些……!” 杨娘子急看他,终于忍不住问起那个多日不曾提起的人—— “郡主呢,郡主也没说你什么?她不管你吗?” 贺云铮只觉得耳道外像灌进了一泵水似的,铺子里外诸多声音都被隔开得嗡嗡胧胧。 他努力维持着端持的神色:“对,她不管。” 她的出手要耗费太大代价,要违背太多她的初衷,他不能说她是错的,她有她的苦,有她的难,只是这些到底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说来可笑,他一介白丁,怎该强求一个郡主折腰? 这一年混沌,在无数人的血泪铺垫后,他才认清,要靠自己,哪怕豁出命去,也得靠自己。 事如所料,安歇了才不到几个月的辽国大军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再度进犯,大邺国内一片忧心忡忡。 朝堂内外,为如何抗击这次辽国野心也吵翻了天际。 春狩事后,晋王秦恒被怀疑纵容家将行凶,或涉及到了郑二郎之死,却苦于没有证据,故而三司最终只能问罪一些明显渎职的禁军与侍卫们。 但秦恒也未得到什么好,因为圣人亲允了赵家所求和离,引得秦恒旧疾复发,名义上被安抚在晋王府内,实则是建隆帝趁着势头头一次压过了对方,将其软禁。 原本是该一直将这头危险的猛虎困住的,坏就坏在,辽国再度进犯,与其交过手、最有可能制敌的却也是秦恒。 无怪乎春狩出了那么大的事,晋王却安静至今。 “他刚愎自用,自然深知如今圣人掣肘,齐国公年迈,手下精兵能将亦都上了年岁,赵大人虽担任皇城史,奈何武艺平平,朝中这一代武将……” 洛嘉嗤笑一声,确是良莠不齐,无怪乎秦恒有恃无恐。 刘召观她神色倒还算平静,心中有了底,交代道:“郡主推荐的名单已经着人上交予兵部了,不论此次是否是王爷领兵出征,咱们的人都会得到个机会。” 洛嘉颔首,忽而沉默了一下。 刘召心知,恐怕郡主是又想到了贺云铮,他刚要出言,洛嘉朝他看过来,宛若猜到他要出言相劝了,轻轻笑道:“刘叔是在担心贺云铮么?” 她如此直白反问,刘召反有些噎口。 洛嘉慢吞吞端起杯花茶,轻饮一口才继续道:“圣人既要招揽他,便不会只空口谈天,他参军入伍许就是圣人的安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