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情的原委, 弄清楚元魁究竟有没有错?” 他竭力维持着冷静, 哪怕语气略显急促, 也避免大吼大叫免得冒犯了洛嘉。 “……你就是在追究我!将此事的细枝末节全部问清, 再来一一数落我的过错!”洛嘉几欲失声。 她不明白,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又正值眼下危急, 贺云铮还要揪着个平头白身的清白有什么意义? 她都已经私下打过招呼,哪怕对方招认罪责也不必为难了! “你就全当是他的错, 揭过此事不行么?” 狭小且危机四伏的洞窟中, 她的心跳声与喘息声从未如此激烈过! 贺云铮艰难仰起头, 在昏暗中勉强看到了洛嘉悲哀的眼眸。 他嘴唇抖了抖, 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外头的雨声中忽而传来脚步, 洛嘉的侍卫匆匆折回洞口,低声急报: “郡主!咱们得换个地方了!” 洛嘉堪堪收起被贺云铮气出来的失态,瞬间敛神看向洞外:“虞焕之还未回来?” “是!但那些人已在细致排查, 刚刚附近还传来响动,应是有两帮人碰上了!” 情势险峻, 已不容二人再因为一桩旧事辩驳了。 贺云铮意识到此,探究的心思瞬熄, 立刻哑声道:“我们先去与二郎君汇合。” 洛嘉沉默再三。 虞焕之至今未归,真要碰上意外,不论外面究竟是谁的人在浑水摸鱼胡作非为,她与郑家人一道,也应比单打独斗要好得多。 她才不会因与贺云铮置气,而将自己放在危险的位置上。 贺云铮喉咙发干,正要再劝两声,洛嘉缓缓抬起下巴:“带路吧。” 他恍然松了口气,随即又不知为何涌上一股窒闷。 雨小了不少,只剩淅淅沥沥,却也足够遮掩四人脚步声。 洛嘉是其中唯一不会武功的人,加之先前不慎还崴了次脚,哪怕此刻努力想扮作寻常,不拖后腿,也终归疼得面色发白,步履踉跄。 矜贵的衣裙早被溅上了不少泥点,饶是洛嘉这趟出来做足了准备,心情也从未有过得差到极点。 可她一点儿都不想暴露出来,特别是与贺云铮发生口角在前,她越发不想在对方面前露出丁点儿弱势。 区区个小侍卫……难道以为攀上了郑家,与自己的形势地位就会发生变化了吗? 可笑! 又是一个矮坡,洛嘉踩上,湿滑泥土突然滑空一脚,脚脖疼到后颈激凉。 洛嘉一凛,堪堪忍住这痛彻心扉的疼意,却止不住便要倒下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