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几头不讨好的日子,眨眼便又过了一个月。 这一月内,贺云铮没有再去找洛嘉,因为那日等到后来,他出城去找洛嘉之前,刘召欲言又止地劝慰了两声,道让他先安稳待着,等郡主传唤再来,以免再多浪费时间。 然而这一个月,他默默等在郑家,却连一声传召都没有得来,训练用的靶子就几乎要被他砍烂掉了。 同时,郑叔蘅在职方司的活计忙碌起来,便只好叫稍稍空闲的贺云铮多关注下柳家兄妹。 谁知,对方在事发的第二日便搬了家,叫再度找去的贺云铮扑了个空。 贺云铮当即察觉了事情似乎更严重起来,交代了瑛瑛平日里多为留心他们兄妹下落后,自己更是努力寻找起来。 于是这一月,对贺云铮来说,是把心放在火架上悬烤的一个月,他没有切确被烫伤,但这灼人的感受却让他日日煎熬,时刻都轻松不下来。 直到春狩当天,贺云铮都恹恹得没什么精神。 郑叔蘅将他编入了郑家的亲卫中,临入场前还在同他低声交代,春狩本不是年年都有的,比如去年,晋王出征在外,故而京中各部便没有动静。 而今年之所以再办,却是圣人起的头。 一是因为晋王如今回来了,且伤势似乎已经养得差不多,另一则则是北方辽国指不定何时也会重启战事,值此春狩,是激励春耕狩猎,亦是在厉兵秣马,激昂武将。 各大世家与朝中重臣都彼此心知肚明——圣人是打算有动作了! 难说建隆帝与晋王之间的博弈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但单凭此次春狩,出头者的奖赏必然是少不了的,甚至直接受到提拔也说不定。 郑叔蘅悄然吁了口气:“你错过了今年武举,若再想出头,今日是最好的机会。” 贺云铮感受到对方轻拍在自己肩上的手掌,默不作声缓缓点点头。 环顾四周,他心中颇为复杂,从前还总觉得自己命不好,实则他命好得快叫自己都难以置信了—— 谁能想到,不过是因为一开始入了郡主的眼,叫郑雪澄吃了哑巴亏,到最后反而与郑叔蘅这般奇人成了朋友呢? 想到这儿,他不自禁顿了顿。 也是此刻,林地入口不远,人群中传出此起彼伏的低声惊叹! 贺云铮若有所感,追从声音来处,直直凝去—— 一袭靛蓝大袖衫如凤蝶略过浓郁的树丛,几乎引住了所有目光,那衣衫的主人内里服帖包裹着齐胸的绛色长裙,随绣履一步一步,摇曳生姿地降临在所有人面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