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铮无奈看了眼郑叔蘅,前些日子还凄风惨雨说什么来着? 郑叔蘅说好听是重情重义,说难听可真是被拿捏得死死啊,到底割舍不断。 只是不知道先前二人那一通争吵过后,李相思的心意是如何了。 不过贺云铮也不会过多置喙,这两人相处多年,或许更知晓李相思很多不被他们外人了解的好。 如同旁人都觉得,自己执迷于郡主是昏了头,可也只有自己知道,她多好。 靠近除夕的最后几日,快得像风一般刮过去。 大夫说得不错,贺云铮这身子确实耐造,后背的伤竟已恢复了七八成,他给自己每日练武的时间又增多了两个时辰。 除非是瑛瑛或者洛嘉派人来信儿,他高高兴兴地飞快给回完,其余时间皆在兢兢业业的训练。 因着上次在水榭暖阁里那一场如梦似幻的旖旎,洛嘉清醒之后,没再计较他为何不露面,而递过来的信里,更有贺云铮能认得出的她娟秀却有力的字迹。 他的书法曾受她的启发,在她手把手的教导下,从如初学者那般羸弱歪曲,渐渐变得刚劲有力,每一笔一划中,却又都蕴藏着犹如她吐气如兰的温柔。 每每收到她的亲笔信后,贺云铮总会更为奋发卖力! 正是因此,难得休沐半月的郑叔蘅与院中其他侍卫面面相觑,纷纷觉得不能输给个新来的,一众年轻汉子热火朝天,各个都像滚筒里奔跑的小鼠一般卖力蹬动了起来。 郑雪澄休沐在家,闲暇之余路过郑叔蘅的院子,见到这番景象,久久没能言语,最终只能一哂置之,回头提点厨房,多给二郎与府里的侍卫添补些吃食。 爆竹炸响,大雪纷飞,年三十便到了。 郡主别院里的众人欢天喜,从刘召手中拿过利是,各个口中抹蜜般祝贺主子新年吉祥。 院里的下人早早被换过一波,此刻尚存的都是机敏忠心的,洛嘉自然不会亏待。 可刘召看着多出的两个利是,沉吟片刻,去请示洛嘉:“郡主,这两封是……” 洛嘉正坐在妆奁前,叫丫鬟给她梳妆今晚进宫的发髻头面,金贵的东珠被金缕细丝串成一道,与乌发顺势盘旋,点缀到她的鬓角。 闻言,她青黛勾描的眼角朝刘召微侧,抿唇未说话。 那就不是点错了数儿! 刘召略微一沉吟,恍然大悟:“郡主心善,老奴这就去给贺云铮还有他妹妹送去。” 洛嘉终于开口,仿若漫不经心道:“随便派个人去送吧,这天寒地冻的,你也得留意身子了。” 刘召喜笑颜开,自然没把这话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