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召面色一凛,低声道:“应是正在宫中与圣人商议政事。” 好极! “郑雪澄呢?”洛嘉眉眼如钩。 刘召一顿,思忖半晌:“今日休沐,按照郑侍郎的习惯,应是会在外头的书斋……嗯,再过一两个时辰大约就会回府了。” 洛嘉点点头,提起厚重的氅衣,飒然站起身看向虞焕之:“带上人与我一道出府。” 虞焕之一愣:“郡主要去何处?” 洛嘉敛眸:“我的人既都受过了罚,自然便该去源头讨要说法了。” 贺云铮是侍卫,被扯进李相思和郑叔蘅的事中,有理也是无理,故而这顿罚说破天也受得—— 可有道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她洛嘉的人为成全李相思这份体面,乖乖受了罚,但事由终归是李相思闹起来的,故而以洛嘉的性子,去闹他个天翻地覆也闹得! 她无法计较太后与秦恒,她如今还没有这个实力,可她难道就要一直这么忍气吞声么!? 是日小寒,柳元魁一边在京中租赁的宅院里请了大夫来,一边心惊胆战听家仆哆哆嗦嗦前来汇报—— “不得了了郎君!您要不还是屋里那位郎君送回去吧!郡主、郡主为了他都将长公主府冲了!” 屋里的柳纤与瑛瑛闻言一道惊悚,柳纤大步跑出院子:“郡主冲长公主府作甚?” “郡主说了,打狗也要看主人,今日狗既然已经打了,打狗的人也得一道遭殃!” 柳纤那一瞬间脸色奇异至极……这,这倒是好比喻啊? 瑛瑛看了眼刚被大夫稳定下情况的兄长,脸上闪过一抹纠结。 “人都伤成这样了,还作这副假惺惺的样子给谁看,”柳元魁不住摇头,“处罚都是她亲口降的。” 柳纤到底对洛嘉还有些许情谊,加之女子心思细腻,不由想起今日的好几处细微怪异,包括她们包房隔壁的那几个奇怪男子,以及在临江楼前,洛嘉看到那些人之后的神色紧绷。 她沉吟片刻道:“我却觉得郡主所为更有目的?” “有什么目的,经过汾州之后你还不清楚那位么,传言都是真的,做事全凭息怒,阴晴无常!”柳元魁义愤填膺摇摇头。 柳纤无奈瞪他一眼,转身走回屋里同瑛瑛悄然耳语,将她对洛嘉的猜测只低声与瑛瑛商讨。 柳元魁无奈地连连摇头,只得跟出来的大夫询问起贺云铮的伤势。 不幸中的万幸,晋王的人虽然出身军营,下手狠厉,但到底顾全着王爷的名声,不敢当街杖杀贺云铮,于是就给了这臭小子一条活命的机会—— “小郎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