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保留原样,少了人气,冷清但不阴森,像这里的主人只是远行未归,而不是已经离开人世。 室内也没有摆放遗像香炉。江序是把鲜花饼和小麦茶都摆在床尾靠墙的长条桌上。 桌下是书柜,里面还有一些杂志、旧报纸。 桌上放着一束百合花。视线平齐的地方,系了一根细麻绳,上面夹着许多照片,全是母女合影。 照片上的江序,笑起来生涩而真诚。看得人心里莫名有些难过。 江序拿出食盒里的杯具,一连倒了三杯茶。 她跟徐向晚分立两边,中间留给她妈妈。 这样子不像祭拜,更像是来喝下午茶的。 江序也确实没有和常规祭拜一样,又上香又烧纸,还磕头祈祷。 她说了些生活上的事,公司和身体状况一字不提。 而生活的事,首先就是婚事,最开始就介绍了徐向晚。 徐向晚本来对这样子的祭拜仪式感到无所适从,慢慢在江序的絮叨里找到感觉,当做是在跟一位沉默寡言但慈和包容的长辈会面,尝试着接话,看江序不反感,眼神赞许鼓励,才逐渐大胆。 祭拜结束后,她们就开始室内装点。 江序对什么都好奇,这也想参与,那也想动手,可她慢悠悠的,做什么都不急。 冬日天黑得早,徐向晚开始还跟她一块儿慢慢来,后面被拖出了急性子,三两下就把家里福字窗花都贴完了。 贴后院那一排落地窗的窗花时,徐向晚看见了保存完好的雪人,心里流淌的暖意挂在她上扬的嘴角,看着喜滋滋的。 江序跟她矫情文艺:“你走得太急,就看不见沿途的风景。” 徐向晚今晚不解风情,“你走得太慢,等到大年初一对联都没贴完。” 今天没有厨师团队,徐向晚的厨艺有了用武之地。她要参与年夜饭的制作。 江序看起来是个讲究仪式感的人——一个早饭都碗碟满桌。 可她在年夜饭上,竟然出奇的不挑剔。 “我们就三个人,五菜一汤都多了。” 徐向晚做惯了十六个菜、十八个菜的年夜饭,一时竟无从下手,最后跟张姨商量着做了几样家常菜,在她硬性坚持下,多加一盘“年年有余”。 晚饭是春晚当背景音,主持人的开场白进行时,杨小意打来了视频电话。 这小姑娘出去玩,也乐呵呵的,一听嗓门语气,就知道在外没受委屈。 “你们在吃饭了吗?我还没呢,我们刚刚才从外面回来……幸好秦姐姐提前买菜了,不然我们今晚只能吃泡面了!你们吃的什么?我要看看!江序姐在吗,夫人在吗,新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