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母后,你何必挖苦皇儿。” 太后冷着脸:“听说我的小孙儿起死回生,身有福泽源,你打他做什么?何故要打要杀?”又补一句,“皇后也就挂心此事。” “就打了他二十棒,如何要打要杀了,母后实在夸张。” 宋齐光也是打完人,才想起来皇后这头,颇有些担心自己又将人气着了。 前些日子,凤仪宫里清了一回人,有他在凤仪宫藏得最深的那个暗线,弄得他消息没那么灵通了。但他又不敢常过去,故而绕着圈子来找太后。 太后听着他的口吻就来气:“哀家给你二十棒试试?说得倒是轻易,不是打在你身上。你这顾前不顾后、一气就乱来的毛病多少年了,还没吃够亏么!” “还能吃什么亏?”宋齐光站起身来,“母后不说儿便走了。” “兰君瞧着挺好,人气儿都回来了。你打那个姓顾的一顿,给她出出气,保管好得更快。” 宋齐光牙疼地走了。 这什么馊主意,他还指望着刚养好的顾明朗干活呢。 由于太后的建议并未被采纳,很遗憾,宋宴清没能听到顾明朗也被打了一顿的好消息。 养伤的日子里,宋宴清的七清宫是很热闹的,人来人往。 耶瀚行带着伤药和课业来,书里夹带了两本时新的话本。 太傅说:“这是宫外新流行的,给你打发打发时间。” 宋宴清只关心一件事:“太傅,看话本也算我的课业么?” 羡慕五殿下课业多是看话本不成? 耶瀚行摸摸美髯须,顺从伤患心意:“算吧算吧,算在课业中。” 终于也有了看话本卷其他人的机会。 宋宴清满脸感动:“太傅你真好,和顾千岁就是不一样,他骗我,还算计我。” 耶瀚行轻咳一声:“明朗啊,他就是那样的人。” 耶瀚行还是知道自己好友德行的,也知晓那桩旧事,可事发之前,七殿下根本不曾问过他,自然也无从阻拦。 而且旧事时日太久,耶瀚行一时都没能想起来,伤感几日后方才发觉不对。 “顾明朗首先是顾千岁,他从来不是个很好的人,也没办法做一个很好的人,但——” 耶瀚行感觉说不下去,有些难过地对七殿下道,“你就当他是个坏人吧,如此与他相处,方才不会吃亏。” 他面带歉疚:“是我想的不够周全,没想到他还能算计到你一个孩子身上。” 宋宴清就道:“可是太傅,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君子。” 耶瀚行面色触动,宋宴清看着像是不骂顾明朗几回,太傅晚上睡觉都不会放过自己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