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禾想想也是,便点头应下往绿盈那边走。 走了两步她觉得自己这般对容决用完就丢有些不太地道,遂停足回头礼貌性地道,“摄政王殿下,我要回西棠院用午饭了。” 容决看着她,一时还没想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她离开,特地通知他一声? 直到看见管家在场边隐晦地对他比手画脚做着动作,容决才反应过来,将箭囊往旁边一放,面无表情道,“我也饿了。” 虽说是薛嘉禾自己主动提出邀请,但见容决答应下来,她还是有些失望:又得规规矩矩吃一顿没有鸡腿的饭了。 她客套客套,容决怎么就应了呢? “怎么,”容决瞥见她的表情,脸一沉,“不愿意?” 薛嘉禾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弓,咬牙点头挤出礼貌十足的笑容,“礼尚往来,理当的。” 容决看看被她紧紧握在手中、曾经被他贴身携带的旧弓,在心里哼了一声,大步往演武场外走去。 薛嘉禾坠在后面,悄悄对绿盈咬耳朵道,“……等他走了,替我去要两个腊鸡腿来。” 第22章 第二日从床上爬起来时,薛嘉禾终于明白了昨日为什么容决会说“今日足够了”。 昨日只射空一壶箭,她的手臂今日就已经沉得几乎抬不起来了! 薛嘉禾难得当了次废人,让绿盈前后忙活着将她打理完毕,出去病恹恹地用了早饭。 绿盈担忧道,“殿下,今日还去演武场么?” “去!”薛嘉禾咬牙,“秋狩就在三日后,我统共这几日的功夫,要是一日便半途而废,这苦不是白受了?” 绿盈没法子,只得道,“我替殿下揉揉手臂吧,或许能好一些。”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有绿盈照着她的肩膀胳膊好一阵按摩之后,薛嘉禾居然立竿见影地觉得舒服了不少,顿时神清气爽再度去往演武场,叫了个西棠院里的宫人去寻容决。 容决这会儿倒在忙正事。 他早朝常常不去,又有一帮子能力出众的手下,但这也不代表摄政王是个多么清闲的活计。 书房里正紧张议事时,管家突兀地敲门打断了对话,在重臣们的注视底下将门推开站定,道,“主子,有事通传。” 立在案前的容决沉沉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轻咳一声,将提在手里的一壶箭举到面前,道,“派来传话的人说了,主子若是没空就不必勉强,您看……” 容决按在案上的手指一紧。他三令五申薛嘉禾不得独自练箭,敢情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管家看看书房内几张熟面孔,善解人意道,“主子若是没空,我这就去回一声?” “……今日就到此,”容决沉默片刻便将面前地图卷起交给身旁一人,道,“刚才我说的,回去仔细想清楚,下午再议。” 他说完便扔下一屋子重臣,提弓快步夺走管家手中箭囊,走得干脆利落,留下书房里的六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揣测道,“秋狩快到了,王爷正勤练射术?” “王爷的射术早就天下无敌,还要和什么人约着一道练?” 管家摇摇头慢悠悠地离开,心道看透不说透,才是真功夫。 * 薛嘉禾咬牙坚持练了三天箭,也不知道是容决这老师水平实在太高,还是她自己也有那么点儿天赋,到第三日结束练习时,射箭的架势已经像模像样地能唬人了,只是准头还不怎么好看,十次里能有一次扎到红心周围都算好的。 但薛嘉禾已经很满足了,为此午饭时她还特地忍痛将桌上的鸡腿分给了容决一只。 “后日就是秋狩,明日不必再练。”容决瞅了眼鸡腿,有点莫名其妙,“免得疲累过度,到时弄巧成拙。” 薛嘉禾哦了声应下,按容决所说休息了一日,秋狩出发前手臂明显舒坦了不少,兴致盎然地跟着浩浩荡荡的秋狩队伍出了汴京城。 薛嘉禾的身份自然只能坐在马车里,也不好叫蓝家的姑娘们m.BowUChIna.COM